第九十八章 器欲难量[第1页/共3页]

“你人都来了，现在出去又有何妨？”

“废话少说，看招！”

柳寻衣如有似无地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不管我如何安慰，你都不会放弃，我再如何解释，你也不会信赖周老爷之死与我无关。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遵守在霍都时的商定，只要你能打赢我，我便任你措置。”

现在，冯天霸感受满身就像散架了似的，五内俱焚，痛不欲生，特别是小腹中，如同肝肠寸断，一阵阵钻心绞痛，豆大的汗珠刹时溢满他的额头。

“噗！”

冯天霸面朝洛水，背对着柳寻衣，一言不发地缓缓拔刀出鞘，阳光折射在刀锋与冰面之间，二者皆泛着幽幽寒光。

二人比武，柳寻衣的打法很有四两拨千斤之妙。

“咳咳……”冯天霸用刀撑地，猛咳几声，愤然回身一拳砸开冰面，将本身的脑袋直接浸入冰洞穴里，在冰冷砭骨的河水打击下，他的神智方才复苏几分，腹中疼痛也得以稍稍减缓。

被柳寻衣劈面讽刺，冯天霸直气的连声吼怒，脱手一招快过一招，一刀狠过一刀。

“朝廷的事在我眼中向来没有大小之分，昔日我在北方疆场杀敌，昨日我在泉州大营练兵，本日我在平江府衙门查案，与我而言都是职责地点。”冯天霸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凝重地谛视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职责地点，那我自当尽忠职守，刻不容缓！”

“不必！”林方大话音未落，冯天霸却俄然大手一挥，沉声道，“贤王府深宅大院，只怕是好进不好出。柳寻衣，你可敢与我去城外一战？”

“为何要随他回平江府？”

......

悄悄聆听着冯天霸的肺腑之言，柳寻衣俄然对他既敬佩又怜悯，敬佩他的忠义和刚正，怜悯他的生不逢时和人微言轻。

“不必多说，我既已败于你手，那就不再逼迫你跟我归去。”不等柳寻衣开口，冯天霸俄然大手一挥，晃闲逛悠地站起家来，稍稍伸展几下筋骨，朗声道，“不过周老爷之死我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倘如有朝一日我发明你就是凶手，一旦证据确实，那我就算打不过你，也定会派人围捕你，总之毫不会任你清闲法外。”

“再来！”

“铿！铿！铿！”

闻声，柳寻衣身子猛地一颤，敏捷转过身来，眼中刹时出现出一抹罕见的惶恐之色。

林方大眉头一皱，冷声道：“寻衣与你比武何需跑那么远？随便三招两式就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再者，你把我贤王府当何为么处所？甚么喝采进不好出？我若想对于你，大可直接将你拿下，又岂需耍甚么‘请君入瓮’的手腕？”

面对林方大的迷惑，柳寻衣苦涩一笑，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与冯天霸处理恩仇后，再渐渐奉告大哥。现在还请大哥帮我寻一处空位，让我与冯天霸参议一二。”说罢，柳寻衣举目环顾四周，又道，“这里毕竟是贤王府的正门，在此混闹不免有失体统。”

来人恰是柳寻衣的存亡之交，东府天机阁少保，秦卫。

“柳兄为何如此难过？用不消我去帮你摆平阿谁不懂事的小捕头？”

话音未落，冯天霸已是腾空跃起，自上而下，挥刀朝柳寻衣的脑袋狠劈而来，速率奇快，气势凶悍，此中包含的力道也一样不俗。

“东西我先替你收着，不过却要你早晨亲身交给府主。”林方大将承担接下，快速说道，“我带人随你一同去，以防这小子耍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