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定容陵[第1页/共3页]
“禀大人,江府高低合府一百二十七口人,已尽皆伏法,查抄家没得钱十二万三千五百钱,粮三百石,皮甲三十副,铁叶甲二副,朴刀四十柄,驽马三匹,其他绫罗绸缎,古玉器玩者尚无统计。”
这梁义也算是讨喜的说了句当贵为我容陵之主,也算是个很有些心机之辈。只是对于这梁义的诸般谨慎思,苏策确只若末闻,而是淡然轻笑道:“按朝庭制这别部司马之职,确只当于战时才可设,常日里当仍归于都尉之列,算不得赏,梁司马汝立大功,当受此大府,无需再说。”
而本来他们那一身的懒惰气味,现在亦是早已尽去,其身上,更是带着点点血腥之煞气,现在,听得苏策之将令,哄声应诺间,摆布合围住这都尉府来,萧杀之气四溢间,其军容,确是更见几分狰狞之色。
“如此,此地当改成梁府,汝梁家,亦当改称梁府矣,来日,我意在府中设席,确需梁家替我联络于这容陵城中诸般乡绅大德之士。”
这些且先不去管他,且说这容陵县,本也只是个小县,常日里这江家后辈再是为恶,再是能兼并良田,逼迫百姓,那也只能是个小家属。
那梁义抢先一声虎吼,举刀便扑了上去,身后诸兵丁跟上,不消一时三刻,这百十余个恶仆私兵,便为梁义所杀散。
府上能私养个百十余个恶仆仆人私兵,那已经是他们的极限,而其府门处,亦不是甚么铜铸铁叶大门,确只是个木质的大门。
百十余个江府上的私兵恶仆,现在大家举刀结阵而死守在内门之上,只是,看着这些个私兵恶仆们个个面色如土,体如筛糠般,恨不得早早奔去。
微闭着双眸,就这般静坐于那一匹矮脚马背之上,苏策,聆听着这身边的声声凄厉惨嚎。面色间,似有不忍,亦似有果断,更似有几分踌躇不断。
并且,这苏策最为胆小妄为的是,他已经是频频假借那长沙太守的号令行事了,这长沙太守是谁他都不晓得,这苏策确是敢如此行事,不说其胆小妄为吧,但光就这一份魄力,确绝非等闲之人可比得的。
当天明时分,苏策以百四十人而大胜三千贼寇,转而压着黑压压的一片贼寇而至那容陵城内时,全部容陵城内,顿时变得一片欢娱之色。
这江家,仗着族中后辈乃是这容陵县都尉,常日里贪脏国法,逼迫百姓,恶霸良田,等等诸般恶事,可谓是尽数为之,而其常日里在这容陵县内的风评就不是很好。前有那江姓都尉刺杀容陵县令,卖身投贼,后又有这江家为恶之风评,而此时全部容陵县内,县令死,都尉死,别的佐官亦不知了去处,苏策想要立威于全部容陵县,而好让本身能把此时到手的好处最大化,好掌这容陵县令之职,这江家,确是再好不过的立威对像了。
一时候,江府处,喊杀声,哭叫声,惨嚎声,声声不断于耳。
这若大一个容陵县,这江家,可算得上是头一号世家大族了,便是那长沙郡处,亦是说得上一句话的,但是,这般一个世家大族,确被这苏策说灭就灭了。
见得这苏策转手就把这般府邸给赐下,梁义眼角深处闪过一丝丝贪婪,但很快就为他那仅存的一丝明智给死死地禁止住,他很清楚明白于本身的职位,也是晓得这苏策本来是做甚么的,这苏策本来就是这容陵城内的乞儿,常日里连个容身之地都无,现在,有这般大府,这梁义,便是再贪婪,那也是不敢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