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5页/共12页]

柳东雨领着宋高往深处找，她晓得那里有水源。就在水源边上，她猎了一只野兔，吃饱喝足，落日快坠落了。柳东雨悄悄扫宋高，见宋高有些焦急，偷偷乐了。柳东雨说入夜轻易丢失方向，不能再走了。宋高问，那如何办？柳东雨说，还能如何办？呆着呗，天亮再走。宋高说咱俩不归去，东风兄会焦急。柳东雨说，那也不能不要命呀。要走你走，我怕走丢呢。宋高看看四周，没有你，我哪走得出去？柳东雨说，照一个方向走，就算走错，半月二十天也出去了。宋高说，你这主张倒不错，就是不等出去，我就剩一副骨架了。柳东雨说，晓得就好。宋高问，真不能走了？柳东雨说，如何？觉得逗你玩呢？宋高说，天凉了，早晨会冷。柳东雨说，别说废话，你走还是不走？宋高说，你走我就走，你不走，我不能丢下你。

松岛又笑笑，眼神非常无辜。多年后，柳东雨从哈尔滨公园的长椅上站起，脑里竟然闪出松岛无辜的眼神，她本身都有些思疑，是不是脑筋出了题目。

松岛说，我说过的呀，碰到匪贼了。

柳东雨俄然闪现，柳叶刀甩出去的同时，她伏在空中上。枪响了，枪弹重新顶飞过。柳东雨跃起，日兵倒下去。距他七八米的时候，她看到他利诱和惊骇的神采。他试图抓枪，手伸出那么长。柳东雨飞脚把枪踢开。

松岛说，我想和东风兄说说话。

两人坐在树下吃干粮。宋高指着脚底一株草问柳东雨是甚么。那是鸭头草，毒性很大。柳东雨俄然又想玩弄他，不熟谙？这叫鸭头草，润喉呢，要不要尝尝？宋高问，吃叶子？柳东雨说，吃草根。来，我给你弄。柳东雨挖出鸭头草根，叮咛宋高，只能嚼，不能咽。咽进肚里就费事了，嚼还没甚么题目。柳东雨当然不会毒宋高，不过让他吃点苦头。怕出不测，柳东雨紧盯着宋高，夸大，可别咽啊，咽就没结果了。宋高的脸扭得很丢脸，如果他顿时吐了，柳东雨的恶作剧就结束了。宋高苦着脸，却没有吐的意义。柳东雨不由想，这家伙如何这么断念眼儿？宋高指指水壶，柳东雨想，总算有进步。他的手刚摸到水壶，她俄然撤返来，叫，你不能喝。宋高吁口气，仰起脖子，不消了。听他声音不对劲儿，柳东雨忙问，你咽了？宋高点头。柳东雨的脑袋霹雷隆炸响，大嚷，谁让你咽的？你是猪啊，听不懂人话？宋高很无辜的模样，太难嚼了。柳东雨骂，你死人活人？难嚼吐出来呀！宋高说，我嗓子正不舒畅呢。柳东雨脸都气青了，那是毒药呢，你不想活了？宋高嗫嚅，你早不奉告我……柳东雨说，我逗逗你，你如何就……宋高神采俄然就变了，腰也躬下去。柳东雨慌了，她只晓得鸭头草的根有毒，没想到毒性这么大。宋高捂着肚子，收回嗟叹。柳东雨扑上去，掐住宋高的嘴巴，伸进两个手指用力搅动。没有解毒药，只能用这个土体例让他吐出来。宋高恶心得直嗝，她边搅边催促，吐呀，快吐！宋高嗷了一声，仿佛要吐了，柳东雨忙跳开。宋高窜改脑袋，并没有吐，只是大喘着。柳东雨正要扑畴昔，宋高指指他刚才坐的位置。

松岛虚应着，东雨——

松岛怔了怔，松岛。

柳东雨说，实话告你吧，底子没甚么百年人参。我带你来就是骗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