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5页/共5页]
当下扑了畴昔,脸上瞬时候泪流满面,一双小手晃着柳承宗肩胛,连连嚷道:“爹,你如何了爹?”
话音刚落,未及熊天瑞再言,只听诸将当中有一少年将军朗声道:“千万不成!大王驰骋东南,三吴称霸,多么豪杰,如何能向朱元璋那乞儿请降!陛下切勿焦炙,昔年汉高祖刘邦屡陷绝地,终究尚能一统天下。何况我老婆姜氏前几个月死于朱元璋乱军当中,子通宁死不降朱元璋!现在城外虽有敌兵几十万,营盘弩炮重重围困,我等却也能保着大王杀出重围,以图东山复兴!”
阿古拉听罢,徐行走到柳承宗身前,面色阴沉道:“如此也好,事已至此,我阿古拉也让你死个明白!三年前张士诚背信弃义,自主为王。我投入此军中,乃是奉了皇命诛杀张士诚,崩溃江南抗元权势。只是这三年来张士诚身边防备森严,我又不是贰亲信,未曾逮到机遇。”
柳少阳监禁一解,半晌间悠悠转醒,一抬眼便瞥见父亲柳承宗瘫坐在地,胸前尽是赤色。柳少阳虽是年幼不甚明白,却也长在军旅当中,晓得父亲此时定是受了重伤。
阿古拉听他如此安闲倒也非常吃惊,疑道:“如此说来,你是晓得本身一家也难逃一死了?”
柳承宗瘫坐在地,听罢冷冷道:“家师仙逝之时曾经叮嘱于我,这太乙登仙录的玉衡诀,是我齐云一脉的珍宝。需师徒代代相授,万不成落入歹人之手。现在你杀我老婆,胁我爱子,这东西给你也罢。我柳承宗有辱师命,地府之下已无颜面见师尊!”
再向那绿袍男人脸上望去,鲜明竟是军中参将古毅。吕子通心中暗道:“这古毅常日里与大哥很有些友情,不想本日竟然猝起发难,为了这‘玉衡诀’,关键大哥一家性命!”心知如果冒然突入,柳承宗父子二人道命不免不保,一时候投鼠忌器,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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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阶下众将当中,当前一魁伟男人恨声道;“主公,末将早就说那吕珍意志不坚,不敷以委以重担。朱暹、李福、潘原明之流更是势孤必反,大王只是不信。现在,昔日里朝歌夜饮,奸佞奉承的小人,走的走,降的降。末将家人在赣州尽死于常遇春贼军手中,无法假降时便发誓与朱元璋势不两立,现在也只要搏命一战,与城共亡罢了了!”
此时屋外寒气弥天,北风卷地,一阵冷风吼怒着拍打在窗棱上,惊起堂前几只楚乌,叫声凄厉,振翅向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