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祭祀之礼[第2页/共3页]

张士诚做了多年吴王，虽说少了些弘愿，只图偏安一隅，倒是颇得民气。吕子通将那些情愿兴复大周的旧部调集起来，又收了几个因比年交战，流浪失所的孤儿做义子，亲身传授本领。在两淮一带因循玄门齐云山一脉创办五行门，本身做了门主，位居五行三尊之首。广招门徒，做起了船埠河运的买卖。

话音刚落，院门外响起了嘚嘚的马蹄声，一声清爽的高喝伴着蹄声响由远及近而来：“五门显能平四海！”

那长髯老者沉声道：“孟贤弟，我这侄儿爹娘死得早，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别的老朽不敢妄言，倒是大有君子之风。这十余年来应人之事必然倾力而为，所承之诺一贯言出必践。年前他走的时候说过，说最晚赶在腐败祭奠先主之前必然返来复命，那是不会错的。”

张士诚对吕子通信赖有加，让他做了御前保护军统领。朱元璋下《平周令》征剿张士诚，张士诚用人不当，情势急转直下，吕子通结嫡老婆也死于乱军当中。

说罢双目望向窗外，仿佛在追思旧事普通，接着说道：“只是女人这形如鬼怪的轻功身法，让老夫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名高人。不知女人可否定得当年师出玄门龙虎一脉，人称‘行如鬼怪，一剑封江’，二十多年前居于武夷山，而后不知存亡的江紫彦江大侠？”

柳少阳这一起顺运河而上返回淮安，只因时近腐败，沿河两岸乘船之人甚众。柳少阳固然沿途有门中弟子策应，舟来船往，却也误了些光阴，总算在腐败之中午赶回了总舵。仓促放了行囊，早有人传话于他，换了素服便径直去了后院的祠堂。

吕孟二人东觅西寻，纠集了几支军马正要赶赴平江，却传来了平江城破，张士诚火烧齐云楼，被俘他杀身故之事。吕子通哀思之余，深感张士诚知遇之恩，加上记恨与朱元璋有杀妻之仇决意不降。无法之际，将部下化整为零，藏匿官方，以图东山复兴。

柳少阳和陆百川一番把酒畅谈，又看了一场江湖比斗，便就在楼下各自别过。

十余年间又连续办起了百十处镖局酒坊，门众生长到万人之多，仿佛已经成了两淮一代第一大帮派。

此时恰是年年祭奠之时，祠堂内摆布已摆列了十余人。屋内四周白帷安插，素花供奉。堂中心供桌之上香火环绕，几支白烛火光明灭，祭台上三牲五鼎已毕。桌上正中心的牌位刻着“先主吴王士诚公之位”几个大字。

紫衣少女听了这番话后一愣，说道：“你说的甚么江大侠我可不熟谙，我的这一身工夫都是我爹从小教我的！”

世人听这紫衣少女如此一说，都感觉她所讲的故事甚是希奇，多有不信。

随即回身，对身边早已呆住了的蓝衫少年等人喝道：“老朽自知不是这女人敌手！还嫌在这里不敷丢人么？都走吧！。”说罢第一个回身下楼而去，那蓝衫少年听罢一顿脚也回身去了，金龙帮的二十余人转眼间也是走得干清干净。

灵虚真人过世以后，吕子通与师兄柳承宗往高邮湖游历，正值张士诚纠集两淮百姓，起兵反元。吕子通深恶元庭残暴，便与师兄一同投身张士诚麾下。

拜别之时，细雨初停，风拂柳轻。柳少阳又转头望了望远去的陆百川，瞅了瞅鸿雁楼。模糊仍能看到紫衣少女犹安闲喝酒赏景。暗自感慨一番，也就回身去城外乘船，筹办回淮安总舵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