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第2页/共3页]

苏瑾妍心中一软，“当初大伙儿都劝着，我也不晓得三姐姐怎的就偏要和大姐夫订婚。”

罗氏连连点头，嗤笑道：“还没起？我瞧着妙仁那姑子底子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你从小到大便是连发热咳嗽都鲜少才有，你本身说说，早前你身子多好？可现下，自从服了那甚么劳什子的求子秘方，三天两端就身子不适，看你这都保养成了甚么样？！”

脑海中一幕幕闪现出宿世的影象，苏瑾妍躺在烟罗青花帐幔的大床上，满头都是斗大的汗水。茉莉蹲在床前，拿着丝绢一边擦拭一边转头镇静道：“妈妈，女人这是不是发热了？”

“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寄但愿在妙仁庵的那尼姑子身上？她给的药你吃了那么久，可有转机？”想到了关头的事，罗氏腾地也站起了身，面色严厉，强忍着心头的那股怒意。

罗氏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制止了女儿，低喘道：“我们不提你大姐的事，就说面前，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妍儿，你内心明白，俞老夫人要给姑爷纳妾的动机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

罗氏怒其不争，一贯的好神采可贵变了色，一拍案几就喝道：“少提你大姐。你大姐是如何没的，莫非你都忘了？”

苏瑾妍的脑袋另有些沉重，烛光摇摆下，只感觉面前的人有些不实在。苏瑾妍愣了一会才张口，沙哑地唤道：“丁……香……”

罗氏徒然神采一变，半斥道：“妤儿为了苏府支出了多少，大师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孩子，命苦，就是我看着，也实在心疼。”

苏瑾妍面色泛白，可心中不肯屈就，反道：“当初大姐不也是食了妙仁师太的药才怀上的贵哥儿嘛。”

比及苏瑾妍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屋子里悄悄的，两旁燃了灯烛。

罗氏深深闭了眼，复又转开目光，不去直视女儿那楚楚不幸的眼神。顿了顿，开口劝道：“与其让俞老夫人做主给姑爷纳了别人，倒还不如我们自家女人进府。将来就是生了孩子，也是养在你的名下。有了子嗣，你这东平侯府夫人的位置也算是坐稳了。不然，一旦三年无子，俞府再做安排，我们苏家可就说不上话了。”

……

经心安插的屋子内，十六七岁的苏瑾妍盘着高髻，头上珠环翠绕，穿着光鲜，昂着的脸上尽是不甘心。

低下了头，眼泪却再忍不住落下，苏瑾妍口气不佳隧道：“让三姐姐进府为妾，祖母倒也舍得。”

“大户之家，哪个夫人不是如此？女儿，妾室再多也只是妾，姑爷的老婆，只要你一个！”

苏瑾妍抿了抿嘴，“药效许是还没有起。”

苏瑾妍心知三姐姐是为了本身才委曲入俞府为妾，心头掠过一丝惭愧、一丝感激，庞大的面色望着罗氏，终是点下了头。

“真的、必然要吗？”

苏瑾妍眼色一暗，站起来就着炕前的踏脚板跺了顿脚，冲动道：“我还年青，又不是生不出来，为甚么要那么焦急得给侯爷纳妾？”

此时听了女儿的话，罗氏脸上漫上一股无法，接着拉过苏瑾妍的手，悄悄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妍儿，母亲晓得你喜好姑爷。可你入府两年，久久没有消息，俞老夫人早就很有微词。若不是顾着二府友情，现下早就给姑爷纳妾了。”

苏瑾妍悄悄地问出口，神采暗淡，没有同之前几次那样狠恶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