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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明也深知这渊源，并未提出贰言：“恰好，叶老夫人曾派人在寺中点灯，贫僧叫人送封信去就是了。”

“但我们不进京，我们去许州。”

卓煜对这一点也大为不解，只能想到两个能够：“一是为了名正言顺，我毕竟未曾册立储君，自古立嫡立长，我另有个宗子，二则，先帝离世前担忧外戚之乱，留下四位重臣帮手，就算冲弱即位，郑家也不能一手遮天。”

殷渺渺抿了抿唇，她倒是感觉郑家姑侄都是挺有魄力的人：没儿子是吧，我抱一个，还是做太后干政；不肯立我儿子是吧，我搞个傀儡，还是把我儿子奉上皇位。

殷渺渺这才停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如何回事？现在能够说说了吗？”

既然和空海寺无关，她也不成惜，问道：“接下去你筹算如何办？”

法明诵了句佛号：“贫僧晓得，只是……”他迷惑地看着卓煜，发觉他身上虽有血迹，但不像身受重伤之人，神采丢脸了起来，“只是昨日，不是定国公世子刚巧路过救了陛下，然后护送您回宫了吗？”

不过她也就想想罢了，如果像卓煜所说，郑家想借傀儡拔去政敌搞一言堂，那对国无益。

“是。”卓煜点头道，“我本来筹办慢慢减弱郑家的兵权，可没想到……”

谁的母族有才气做到这件事，不言而喻。

先帝在位时，有个敬爱的丽妃，恰好皇后无子，他就想立丽妃之子为储君。当时的郑皇后不甘心被个出身卑贱的女人踩到头上，就抱养了宫婢所出的五皇子，也就是卓煜。

殷渺渺清算着思路，又问：“第二个题目，皇位是父死子继，为甚么要大费周章找一小我冒充你？”

天子又惊又惧，废掉了太子，赐死了他的妃嫔，过了两年，立了卓煜为太子，又为他选了郑皇后的侄女为太子妃。

殷渺渺刚才已经去女眷的院子里转过一圈，去厨房要了几块点心之余探听了一下有没有人走失，成果没有，是她猜错了。

有了法明的前车之鉴，卓煜谨慎了很多，考虑好久，才道：“我还是得见威远侯一面。”

“昨日我在回京途中被人刺杀。”卓煜道，“法师是否晓得此事？”

殷渺渺道：“你先说来听听。”

一推开门，他就面露惊奇：“陛下缘何去而复返？”

卓煜神采一沉：“不，我被人追杀至后山，幸得一名女人所救，今早想返回宫中时，发明城门封闭，无人能进。”

功高震主，说得就是郑家。但他们并不对劲，他们但愿有一个流着郑家血脉的天子。

法明出门，筹办唤个弟子去送信，谁知方才翻开门，一根银针悄无声气地射入了他的额头，他身材一顿，继而轰然倒地。

是他粗心了。

卓煜比她高比她腿长，可厥后竟然要她拉着走才气勉强跟上。

法明核阅地看着他：“那真的不是陛下吗？”

卓煜苦笑一声：“说来话长，你可知我身为天子，为甚么昨夜会孤身一人呈现在后山？”

卓煜想起死去的法明，眸色一黯：“人死了，他们早有埋伏。”

郑家出了两任皇后，显赫非常，郑老将军执掌三十万兵马，威名赫赫，他的儿子也就是现任皇后的兄弟也早早参军，屡立军功。

在此过程中，他和之前的太子妃，现在的小郑皇后生下了二皇子。本来中宫嫡出，早就该立为太子，但诸位大臣以二皇子出世体弱为由，拖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