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灭门[第3页/共3页]

如果不是昨晚被一场雨担搁了，如果不是她在庙中过了夜，如果薄子夏连夜赶回了厉鬼道，她现在也必然和这些人一样了。

袖女人却没有答复，只是摇了点头。

“你等甚么？快走。”袖女人转过身背对着薄子夏往山上走。她的长发被风撩起来，吹拂到薄子夏的脸上，也是一股血腥的气味。

严玉楼居住的楼阁邻近城中小河，夜里经常有浪荡公子荡舟到她这里，上楼与严玉楼幽会。薄子夏在室内坐下后，情感略微安稳了些，才讲了本日在厉鬼道所见。严玉楼震惊之余，不免也哭泣几声，随后便铺纸研墨，修书数封，叫来几名靠得住的下人，叫他们拿去送给城中藏匿的厉鬼道各门人。

见薄子夏走远了，天空俄然又暗下来，山岚从山脚往上聚起来，仿佛是要下雨。袖女人沿着山路持续走，到一棵大树前停下脚步，她瞥见树干下坐着一个身材肥大的女子，穿戴奇特的露臂打扮，手腕上戴着一大串有锋利金饰的手镯。袖女人望着她，手握紧了剑柄，几主要拔剑出鞘，却毕竟又停了下来。

袖女人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似是有些怜悯，但随即就垂下眼睑，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薄子夏跑上山坡，看到面前气象，先是怔愣住，然后双手建议抖来，几近拿不停止中的剑。

“你从速跑吧，跑到那里都好，离厉鬼道越远越好，从速走……你留在这里，会有伤害，很大的伤害……”袖女人艰巨地说，声音越来越低。

“别慌。”严玉楼染了蔻丹的指甲抵住下颌，如有所思，“三个护法昨晚都不在厉鬼道。他们若还在，就起码另有能够主持大局的人。”

“我去看看。”袖女人斩钉截铁地说，扶着薄子夏在道边坐下，“你等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