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同病遥相怜[第2页/共2页]
我发楞的时候,小桐早端了药过来,殷切地送到我口边。浓浓的药味儿直冲口鼻,我胃里翻涌,几近又要吐出来。
门帘撩起,探出去一只纤长的手,腕上两串银铃叮当作响。龙玦肤色偏黑,却喜着白衣银器,浑身高低的乌黑打扮,就像是刚从雪山上走下来。
本来是针灸,是我想偏了。虽说身上扎得密密麻麻怪可骇的,总比中药好很多了,我感受可行性很高:“针灸好,就是找大夫有点难堪。要不,你去帮我请龙女人来吧?”
小桐道:“女人的病不能担搁,我去请大夫来吧。”
小桐点头道:“是啊!今早闻声的,二少爷昨夜将女人送返来,想必是因为这个了。”
我捂着鼻子连连点头,别的能够忍,中药绝对不能忍!
仿佛听到了甚么不得了的东西……“扎……扎针?你们另有针?”
她倒是甚么都不瞒我:“我鼻子很灵的,有琴弛衣服上有女人的香粉味儿,我立即就能辩白出来。阿谁香气挺特别的,就是住你隔壁那人了。”
门口俄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问话:“不消请了,我都来了。”
小桐语气含嘲:“能有甚么说法呢?凶手都他杀了,这事儿没两天就压下来了。”她对我道:“袁女人还是别再理睬这件事了,昨夜二少爷还特特叮咛了,让我看好了女人,您尽管好好歇息,不要为不相干的事费心。”
她也不客气,径直过来坐到床头,牵了我手就去探脉搏。我问道:“听闻至公子身子不适,可有大碍?”
我手上一抖,半盏茶泼在了被上,小桐待要清算,被我抓住了手:“你说甚么?秋烟她……死了吗?”
头晕得短长,我感觉胸口一阵恶心,把头歪到一边干呕起来。
如许想来,二太太的俄然翻脸便能够解释得通了,她一时迁怒,就几近要了我性命,现在想来还心不足悸。
“龙女人如何了?”
“别,别过来!”我把头偏到一边,用手帕捂住鼻子。我自小喝不得中药,闻见气味就恶心,这汤药黑如墨,浓如血,我毫不思疑能够一碗毙命。
“至公子这般关照,我如何承担得起。”我心内不安,垂首道:“他频频帮我,现在还累着了自个儿,这般没出处的恩典,我都不知如何酬谢。”
小桐暴露犹疑的神采:“袁女人,不喝药如何治病呀?您就忍忍,我备了蜜饯的。”
小桐忙着帮我倒茶顺气:“袁女人,没事吧?药煎好了,我这就给你端去。”
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找了个借口支了小桐出去。龙玦却只顾着号脉,煞有其事地讲了几句病理,嘱我歇息吃药一类。我听得不耐,向她抱怨道:“我最怕喝那苦不拉几的东西,你给我扎针也好,放血也好,别给我开那些汤药。”
我听得心惊,二太太为了给我科罪,连物证都捏造好了,如何会听任秋烟求死?何况念及昨日秋烟的表示,的确不似凶手,如何会如许俄然地传出他杀的动静……
小桐奇特地点头道:“针灸退烧,非常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