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继承[第2页/共4页]

太后蓦地抬起了头：“你说的都是真的？”不等陆晋答复，她就苦笑：“你也没有需求棍骗哀家……”

太后略一思忖，面露迟疑之色：“那越儿会是个好天子么？”不等陆晋答复，她就又道：“他虽说身材安康，待人刻薄，可到底年纪轻，也不是很机灵……”

这话一出口，顾太师与曲太傅互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奇。但很快，这惊奇就被欣然所代替。

太后心中暗叹，晓得晋儿说的不错。

陆晋在太后身边欣喜安抚了好一会儿，太后才略微安静了一些，也累了倦了。

陆晋轻笑着摇了点头：“大行天子无子，只能从侄子里选。他的侄子也就那么几个。太后同意，朝臣支撑，没出甚么岔子。你说的场面也没有产生。”

陆晋面色不改：“如顾大人所言，安然郡王身份高贵，宅心仁厚，可堪为继。”

太后沉默了一瞬，缓缓说道：“安然郡王郭越，乃先帝之孙，大行天子亲侄，脾气刻薄，很有其父遗风……”

无一善终。

“啊？”韩嘉宜微讶，“安然郡王啊。”

她的母亲孝睿皇后是先帝的结嫡老婆，父皇即位后，就封了她母亲为后。母后生下他们兄妹两个。她的胞兄本该是高贵的太子，可惜身有残疾，不良于行，只能与门客幕僚们一起研讨诗文，编辑文选。

听到“清流”二字，太后神采微微一变，轻叹一声。郭越的生父康王是先帝的嫡宗子, 身有残疾, 不参与政事, 只构造一些文人骚人编辑文选, 在清流中的名誉想来不逊于勇猛善战抱屈二十年的厉王。只元后嫡出这一条，就占尽了上风。

“是谁干的？！”

他们祖孙俩在这边说话，那厢三公也在群情。见太后与陆晋返来，顾太师抢先说道：“陆大人统领锦衣卫，深受大行天子信赖正视，关于那个担当大统，不知陆大人可有高见？”

陆晋饮了一口茶：“安然郡王。”

太后抓着陆晋的手：“你别利用哀家，有甚么说甚么。哀家不想糊里胡涂，被瞒在鼓里。”

和女眷们同在一处的东平公主远远看着，情不自禁落下泪来，或是为了天子这个异母兄弟的过世，或是为了侄儿能够担当大统。

韩嘉宜点头：“也是。”她俄然想到一事，小声道：“咦，你要认祖归宗的话，可也是天子的侄子啊。”怕陆晋多想，她又急道：“当然，我感觉不当天子也挺好。”

她伸手掩了口，不让本身哭出声来。她一时竟分不清楚，眼泪究竟是为甚么而流了。

待丧钟敲响，皇室宗亲以及文武百官进宫记念。沈相称着文武百官的面，问起何人担当大统。

太后再次叹了一口气：“那也只能如许了。”

“你奉告哀家。”太后双目微阖，“哀家有两儿一女，全都……”

郭昌宪在位十来年，她一向教诲侄儿要谨慎、要藏拙，莫惹了天子猜忌。她觉得越儿会这么一辈子，没想到峰回路转，越儿竟然要当天子了！

陆晋听她已有松动之意，只笑了一笑，并未答复。贰心说，安然郡王不算机灵，但毫不蠢钝。

天子驾崩，除了嗣天子的人选，最首要的就是治丧了。郭越既然要继位，那么治丧一事，就由他带领了。他突然居于高位，倒也不显慌乱，以太后为尊，又正视重臣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