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终于回头了[第3页/共5页]

“那么，你会如何办？”

看看众客商走远，玄奘也同般若羯罗等人清算好经包行囊，在浩繁性力派教徒的帮忙下，将马牵上了此中五条划子，持续沿恒河逆流而下。

阿萨摩愣了一下，摸摸脑袋，不美意义地说道：“法师真是短长，甚么都瞒不过你。我确切没读过那部经，而是听一名到我们村行化的苦行者提及过，在某某典范中有佛陀发脾气的描述。

“阿弥陀佛，”玄奘手捻佛珠，轻诵一声佛号，“摩沙法，你终究转头了。”

因而，这些本来同舟的搭客互道保重，合掌告别。

摩沙法道：“我说要造一条大船，是为了还这两位朋友的。”他指了指那两位船工。

“我们也要去阿耶穆佉国，”安达逻尼兄弟七嘴八舌地说道，“若不是被你们这帮强盗担搁，这会儿只怕已经到了。”

安达逻尼垂下了头，冷静不语。

“法师！”摩沙法俄然站起家来，在玄奘身前跪下，“这件事情确切是我们有罪。我们作孽多端，行动倒置。本日有幸得遇法师，打动上天，才得了这一番教诲。请从本日起，许我们放下屠刀，洗手归正，永不再劫夺血祭。但愿法师能替我们做个见证！”

摩沙法流下了眼泪：“弟子先前只当法师不是凡人，觉得天神下旨，不准用法师血祭。这一起之上，还曾揣摩着祭期将到，不知再到那里去寻觅人牲。现在弟子晓得错了，欲拜法师为师，领受五戒。”

玄奘闭上眼睛，有些沉醉地听着这曲调简朴却极具叙事性的诗歌，他晓得这些都是中印度的婆罗门从小就会的东西，实际上，昨晚祭祠的时候，他们唱的也是这类东西。

安达逻尼兄弟听师父这么说，也便不再说甚么了。

“太好了！”摩沙法道，“我们就用这些划子送诸位去阿耶穆佉国。”

“我？我会用净水把它洗洁净，再给它敷上药，时候久了，疮就好了！”

“是，师父。”阿南达从速垂下了头。

“那我们呢？”阿萨摩问。

既然认了错，玄奘也就不再说甚么，而是就着前面的话题接着说道：“你们方才问修行法门吗？实在，佛门那么多法相，说到底还是要教人们看破妄相，从而妙悟到本有至心。并非要我们入海算沙、历数名相。”

其他客商经此灾害，本来觉得财贿尽失，性命都不晓得可否保全，这会儿既保住了性命，又没有太多财物上的丧失，俱都在心中感激佛陀保佑。他们望着玄奘的目光充满畏敬，同时又有些后怕，也不肯再与这些可骇的水贼同业，纷繁表示要从陆路回钵罗耶伽去。另有一些人就算必必要去阿耶穆佉国，也筹算走陆路，只要安达逻尼兄弟与那位锻金白叟承诺坐他们的划子。

“谢师尊开示，”阿南达道，“弟子记着了。”

玄奘啧啧称叹道：“如此庞大之物，就算被捕获了，只怕也会桀骜不驯吧？”

“法师要不要去我们的村庄里歇歇？”摩沙法站立在玄奘面前，谨慎翼翼地问道。

玄奘道：“佛陀如果有嗔恨心，会发脾气的话，他又如何能成为佛陀呢？”

“确切不轻易，”阿南达道，“我父亲当年就是驭象人，我们的村落邻近丛林，内里野象浩繁，男人们便以捕象训象为生。”

“那很多长时候？”船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