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释道之辩[第2页/共14页]

“他再有学问涵养又如何样？终究还不是亡国吗？”李仲卿仍然抓住亡国这一条，不屑地说道，“提及来，现在你们这些和尚不吃肉还是奉了梁武帝之命呢，之前的和尚不是还能够吃‘三净肉’吗？你们现在吃不上肉了，该找这位天子好好算一下帐。”

和尚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天子竟会用同归于尽的体例来减弱佛教！

李渊先带着太子及群臣进入大殿上香，虔诚地礼拜三清四帝。

“那依你说，甚么才是究竟的佛法呢？”李仲卿冷冷地问。

他略略停顿一下，话锋一转，讲了个故事：“当年达摩祖师振锡西来，曾被梁皇请至宫中。问他：‘朕即位以来，造寺写经，度僧不成胜记，有何功德？’祖师答曰：‘无有功德。’梁皇又问：‘何故无功德？’祖师答：‘此乃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梁皇大怒，立即将达摩祖师赶了出去。”

“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时，照见五蕴空，度统统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面对生命垂死的大师，玄奘没有说话。

底下的群情声小了，大师都在当真地听，就连高祖李渊也听得津津有味。

言辞当中，非常慷慨激昂。

这时，他重视到人群中起了一点小小的骚动，人们窃窃群情：

李仲卿答：“道只是天然，天然便是道，以是更无别法能法于道者。”

围观的一些人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更有人大声喊道：

佛陀以慈目悲悯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婆罗门，固然你冲动时说话太快太急，无人听清，但我晓得，你是在收回恶言。婆罗门呀，如果我也对你恶语相向的话，就如仆人同客人一起用餐普通。现在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不接管你这份菜肴，以是不管你说的是甚么，它终究还是归于你本身的。你懂了吗？”

“既然梁皇如此仁慈，为何还遭致亡国？”李仲卿重又回到这个老话题上。

“圣典虽多，义理倒是一样的，”玄奘道，“六合万物，皆由四大合和而成，存世的时候虽有是非，终究却都是尘归尘，土归土。就连佛法也有寂灭的那一天，戋戋肉身，又如何能够永久？”

道家率先出场的是清虚观羽士刘进喜，他明显没把劈面的年青和尚当作敌手，因此神情倨傲，目光中充满了轻视与不屑。

听到台下世人群情的声音越来越大，傅奕有些坐不住了，对刘羽士说：“得嘲急解，何事踟躇？”

敬香以后，李渊命人将玄奘请入了禅房。

“贫道周息元，向法师就教。”一名大哥的羽士走上前来。

“多谢陛下嘉奖。”道岳法师再次称谢。

听了这话，很多人更是心悦诚服，连连点头。

但天子还是感觉此举有些亏负玄门，是以在朝堂之上再次重申道先佛后的次序，为防和尚抗议，又降旨道：

“这里不是僧道辩论吗？如何傅大人也上场了？难不成傅大人是个羽士？”

玄奘道：“道长此言问得好，这也恰是梁武帝最大的题目地点。”

身后弟子们哄然喝采，李渊也微微一笑，明显对此有默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