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 寒毒冰瘴[第3页/共4页]

秋葵只是点一点头，并不答话，便已迈步走出。

君黎便道：“长辈对医理只识外相，想就教，从程公子面上看，他身上似有二种病象，一为寒，一为热，不知是否如此？若说他担当了母亲的寒毒，那热症又是甚么？”

他见程老爷子似有疑虑，忙道：“我叫君黎——呃，顾君黎——昨日是来寄父他白叟家的寿筵才刚认得的程公子，对他所知未几。”

顾笑梦皱眉道：“你还是要尽快归去。派小我送他去家里歇息下，君黎他们都在，应当能照顾他了。”

秋葵未答，只是道：“有缘再见。”

待青龙教一行人连续都起了身，顾笑梦便道：“爹，我们要尽快赶回谷中看看究竟产生何事，这便先告别，这里的事情，要劳烦爹办理一下了。”又一转头道，“君黎，你便帮着爹一起。”

“是，明天在寄父寿筵之上，有人在酒中下毒，程公子也受了毒性。我听师父说过，世上的毒，都是同性相喜，互为牵引。如果昨晚那毒恰好是阴寒之性的话，很能够激起了他本来的寒毒，乃至现在发作。”

程方愈想了想便点头道：“好。”

关大夫面上稍许掠过丝惊奇，随即隐去，便道：“道长既然不是外人，这也没甚么好坦白的。唉，也是不法，平儿的母亲怀上他时，身上就中着两种毒，一为寒瘴，一为情蛊。怀胎数月，这妇人也算是尝尽了苦头，而孩子竟而未曾半途流产，也殊是不易。只可惜，他究竟不比旁的孩子安康，最后还是不得不提早出世，还担当了母亲体内寒毒。”

“甚么？”君黎吃惊。“朱雀山庄——我听过这名字，但原觉得是在极热之地才对。”

顾笑梦说的“家里”，并不是顾家，而是指的程家在这徽州的老宅。老宅离此不远，但不比顾家的气度，只不过住着程方愈的一双老父母和两个仆妇。隔壁则是亲家关老大夫家里。来此的目标很明白——关老大夫是其间名医，程平是他外孙，身上的寒疾，他多少是晓得的。

“前辈放心，眼下应当没事了。”君黎宽语道。“倒是方才说的冰瘴寒毒，是甚么东西？程公子的母亲怎会身中如许的毒？既然是毒，总也该有解毒之法？”

药性独特，反倒是工夫弱的人先能转动，起了身，看着天涯的亮工夫晴不定。仿佛有些亮云，但冷风与潮意并未尽逝。很多人从未有过这类经历，不过好歹天了然，命还在，如许的寿筵，恐是要刻骨铭心了。

莫非他药性未除？君黎迷惑，又见他眉间寒气凝集，心中一凛。

“却恰好相反。朱雀山庄在大江之源，冰川之上。地气之毒不比别的，只要一踏足那处所便已中毒。很多人是到朱雀山庄以后才自发明，却也为时已晚。”

“等一等——前辈说，去过朱雀山庄的人就会中毒，那——据我所知，青龙教那一名单左前锋，不晓得前辈认得否，他本来是朱雀山庄的人，应当也中了寒毒，为甚么他却无事？”

“想来是好事都被这哥哥占了尽，那两个孩子倒是安康。”

“如果如许，那便只能是因为……因为明天早晨中的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