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举者有罪[第2页/共5页]
景丹苦笑道:“我那族兄本来是二名,直到前朝平帝时,今上为首相,鼎新礼法,诏令中国之人不得有二名,这才改成单字,竟刚巧与吾儿重名了。”
第五伦一惊:“哦,孙卿兄听出了甚么?”
在坐四人面面相觑,本来早在前汉时,这察举制除了孝廉为常科外,还不按期招收特科。诸如贤能刚正、贤能文学,乃至另有有明经、明法、尤异、治剧、英勇知兵法、明阴阳灾异等……大抵相称于特招的特长生吧。
这也太难了。
第五伦微微张口,还不等他说话,一旁有人却忍不住了。
一听跟举孝廉有关,萧言面色有异,看着劈面的第五伦,心中大疑。
张湛看向他一向信重的景丹,本身一向承诺孙卿一个郎官正路,现在算是实现了。
景丹让老婆去号召主子筹办朝食,又唤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拜见第五伦:“昨夜这孺子睡得早,未能见过伯鱼,尚儿,快叫叔父。”
黑衣小帽的书佐、掾史不时捧着文书出入,第五伦前次若接管了“主记室史”的辟除,眼下恐怕也在其间奔波了。
绕过它就步入厅堂,第五伦脱了鞋履只着足衣随景丹趋行而入,却不测埠发明,前些日子,在长平馆同席的萧言、王隆竟然已经坐在内里了!
反而是一阵发笑和对付的喝采,这期间七言颇少,只偶尔夹在赋中,第五伦这程度,在萧言、王隆看来,不过是一首……打油诗。
邛成侯的族侄王隆,第五伦对他的印象就是那首《秋菊赋》。不过此人除了作赋时,老是呆呆的,偏着脑袋也不晓得在想甚么,大抵是在思考下一首高文的辞藻吧。
他早就听父亲萧乡侯说过,本年的孝廉有二,一是他萧言,另一个则是在郡里挂着”门下史“一职的王隆,名单都报上去了,走了流程,十月份就能入朝做郎官。
未几时,张湛来了,却见他四十余岁年纪,留着三叉胡,一脸庄严,无愧三辅仪表之称。穿一身有些旧的官服,腰束葛带,足穿麻鞋,这模样是常日便如此呢,还是在履行王莽的简朴之风?
前两个还好,但甚么“直言极谏”就八竿子打不着了,莫非指的是他长于抬杠?萧言明显是依托族望阀阅才入的。
比如景丹。
“一曰通政事。”
此时天已经有点暗了,堂内却未点灯烛,萧言奇特地问了一声,景丹却奉告他:“郡君下了令,傍晚未到,不得点灯。”
哪怕拎出樊哙的后代樊筑来,人家也是坐拥数百顷地,族丁徒附上千的县豪。与他们比拟,第五氏真是一只小蚂蚁,固然第五伦说甚么“我花开后百花杀”,可若大乱提早到来火并起来,谁杀谁还不必然呢。
……
第五伦只感受风趣,王莽的政令里,这二名之禁反倒是推行得最顺利的。不止是中原之人要改单名哦,据景丹说,王莽乃至连四夷首级的名也勒令改了。
“夫君,客起了。”
“这乱世持续至今,让我想起了《十月之交》中对周厉王时的描述。日月告凶,不消其行。四国无政,不消其良。彼月而食,则维其常;这天而食,于何不臧。”
景丹解释:“前朝哀帝时才是周厉王,现在应是共和行政,只是‘周公’得了天命,已坐定了天子之位。”
“伯鱼曲解了,实在是吾儿取名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