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秋菊[第1页/共5页]

但这一句倒是画蛇添足，被第五伦引出缝隙来了，第五伦笑道：“世代不易？萧君的意义是，前朝天子之子，仍当为天子么？”

登高结束后，世人再度返回席上，作为饭后点心，邛成侯王元让奴婢摆上了蓬饵，就是蒸出来的米糕，而后又令人取来菊花酒。

“小子先抛石引玉，来一首自作的《秋菊赋》。”

这位公侯之子学问不差，只略加思考，便抬头诵道：

“如何能让彼辈乐意？”

又见场面有些难堪和冷酷，王元瞪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在中间冷静用饭喝酒，几近被世人当作氛围的族侄王隆。

他已经忍好久了，也不管尬不尬，直接提及这个仿佛一点不相干的事来。

王隆也不傻，感遭到叔父目光，咳嗽一声后道：“隗大夫、诸君，昔日梁孝王招延四方文士，齐人羊胜、公孙诡、邹阳之属莫不至，一日游于忘忧之馆，集诸游士，各使为赋。”

乖乖，这不就是地盘国有，外加让土豪分地步么！

您可真聪明，第五伦却只是苦笑着点头感喟，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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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伦想起宿世一首在网上看到的诗，别曲解，不为抄诗装逼，这破诗比起王隆的短赋弱爆了，啥都装不了，世人也不太喜好七言，抄再好也无用。

他方才倒是忘了，隗嚣家虽是陇右大族，但在有汉一代却没出过甚么大官，多是祖辈良家子参军混点小军功。

景丹看着深思的第五伦，拍着他道：“你年纪尚轻，应专注于精进学问，勿想太多，还是让朝中的肉食者谋之吧。”

……

隗嚣灵敏发觉到这一点，轻咳一声筹算了他们，转移话题时，只点着第五伦笑道：“伯鱼，我方才听闻了你两辞辟除之事，你且说说，为何而辞？”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这时萧言接话了：“传闻是汉高天子之戚夫人所创，与丰沛之俗相合。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米酿之，至来年玄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可令人长命。”

固然志向与现在的人虽不相容，我却愿遵循彭咸的遗教，景丹还得感激第五伦，前有张湛，后有第五伦，让他晓得，这世上还是有人在对峙原则，行仁义之道的。

萧言啰里啰嗦地说完这典故，看向第五伦：“我初闻第五伦两辞之事时，也觉得他像庄周所说的犊牛普通，想甩着尾巴在泥水中自快。可方才在高台上，却听他与景孙卿说及朝政，竟非常忧患，这是为何？”

第五伦只好将对付县宰、郡尹的借口又反复了一遍，隗嚣点头赞叹，萧言却冷不丁地说道：“我传闻过一个故事，楚威王听闻庄周是大贤，使使厚币迎之。”

第五伦看向景丹，在他印象中，景丹一向是高情商会做人，可本日却为了他面触萧言，实在是不易。

此举只存在于书面上，底子没法推行，这不废话么，如果官吏上门要第五氏分地，第五霸也一百个不肯意啊。

他也开端讲故事：“南边有大鸟，其名曰鹓雏（yuānchú），从南海腾飞前去北海，期间数千里，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路上有一只鸱（chī）鸟叼得腐鼠，发明鹓雏飞过，还觉得是要来与他抢食，便抬头视之曰：吓！”

第五伦端着漂泊菊花瓣的醇酒起家，目光看着萧言、王元，乃至堂下伸长脖子等他吟诗的十家遗老遗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