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乌合之众[第1页/共4页]
“传令全军,速速赶往鄱阳湖畔。”我大声号令着。
“快起来――,明天就是跑死了,我也不――放过你。”我一把拉起趴倒的一名流卒,恨恨的叫唤着。
上缭城外三十里,幕阜山。我伏在齐腰深的茅草中,紧盯着山下的门路。这条道是柴桑通往上缭的要道,刘磐、潘临把上缭洗劫一空后,必会把照顾掳掠来的财物装运到鄱阳湖上的贼船上,从这条路走,是比来的一条道。
小卒肥胖的身材一颤,随即跪在地上,哭咽道:“将军――,我不敢呐!张军侯说了,我如果奉告你,他就要我的命!”
刘磐、潘临选在这个时候来犯豫章,是自作主张,还是刘表的授意,刘表与刘繇同为汉室宗亲,各领一州,按理说是互不相干,但时下刘繇大败,孙策则大有囊括江东之势,那孙策与刘表可有杀父之仇,想刘表不能不防。
第十一个,有些个扎手。看模样象个头子,力量不小,环首刀够分量,不过在我手底下,也只能撑个五六个回合。我腰刀虚晃,荡开敌手的刀势,再顺势一拐,另一手的短戟从江贼的小肚正穿了出来,再一用力,锋利的戟尖顿时将仇敌刺了个透心凉。
还好,江贼还没有赶到,估计是带着掳获的财物,这一起走得不快,我们这一回苦总算没有白吃。等着吧,刘磐、潘临你们这些个贼寇,另有那几个通敌的兵痞,待会儿我这口恶气若不出在你们身上,我这“高”字就倒过来写。
胜则取信于上缭宗民。
刘磐传闻是荆州牧刘表的族子,借着这层干系,打家劫舍,劫掠商贾,来往长江之上几无人敢惹,上缭宗族中有抵挡不从者,皆为所杀。是以,上缭城浑家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迁。
我厉声道:“另有谁晓得此事?”
我道:“子义将军,如此有劳了!”
我一掀帐门,只见帐中酒坛倒了一地,张恭赤裸着身子,正搂抱着一个错愕失措的年青女子,那女子贴身的兜衣尽去,见我出去忙用双手遮住双乳,只是这无穷的春guang又如何遮挡得住。
夏季的日头老是落得有些早,算算还未到申时天就黑下来了,而我们在幕阜山等待了将近二个多时候,却还是不见贼兵的到来。
幸亏我另有一起伏兵可用,能够迟延些时候,军情告急,我已顾不得士卒的抱怨,赶紧催促着将士缓慢赶往江贼停船地点,只要能及时与等待在那边的伏兵汇合,事犹可为。
太史慈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少冲,固然你年不满二十,但观点才调倒是高超得很,这些天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已变了很多!”
又等了好一会,前去联络的士卒一溜烟的跑了返来,气喘嘘嘘的喊道:“报――,标兵小队叛敌了。”
“高――将军侥命呀!”张恭死命的叫唤道,早没了刚才神情活现的干劲,在我面前象条死狗普通被亲卫队拖了下去。
我握住太史慈的双手,打动的几近要落下泪来。从熟谙迄今,太史慈留给我的一向都是有勇少谋、刚坦直性的印象,很少说出象明天这般为别人精密的话来。
太史慈的意义我明白,他是要到刘繇处为我讨一个身份,毕竟象我这般久屈人下,那些随我一道战役过的老弟兄服膺,而新来投效的士卒却并不会买帐。
我的目光扫过他脸上,厉声道:“你被打了,为甚么不照实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