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刀俎鱼肉[第1页/共5页]
那败亡之兵回到长沙,怕被叱骂悲观怠战,更是添油加醋,危言劫盗之凶悍,张怿方疑是我军所为,遂大怒,不听桓阶苦劝,亲点兵士二万,杀奔攸县而来。
刘晔又道:“蒯越极有督智,平素又慎重有节,向不做无掌控之事,今欲举兵再攻长沙,必有所筹办,我们须多加防备才是!”
余下三郡中,武陵在我军退回攸县后,为刘表军所攻取,零陵、桂阳位于长沙之南,离江陵较远,一时之间还未有动静传来。
徐庶也笑道:“若无不测,我军劫粮以后,张怿气盛必羞怒万分,发兵讨伐于我,张怿之兵虽三倍于我,然多为屡战之疲卒,比之我军更犹不堪,其若不顾盟约攻我,则失期背义于先,荆南之士必弃之,加上荆南百姓因战乱流浪,民气机定,张怿若为一已之怒,妄动兵器,则必失民气,如此则我们可广结志士之心,行安民之举,则长沙可下矣。”
刘晔不平辩驳道:“我军久战之下已疲累不堪,有力再发兵攻伐桂阳,若取城不下,岂不是毁了与张羡的盟约,又冷了荆南士人之心?”
郑浑并非禄禄之辈,昔日豫章一战孙贲兵围番阳数日,郑浑尤能扼守不懈,今手札中透出来的意义倒是焦急万分,想是庐陵现已无兵可守,郑浑再有巧谋,也难作无米之炊。
但是,连我都忽视了。
六月二旬日,黄忠率部未经一战即克桂阳,尽收守卒,我令刘晔代为桂阳太守,筹运军粮,以备长沙再战之用。
此次为了对于蒯越雄师,我从庐陵新调了四千山越兵,这些将士加上先前的三千士卒多是从慕沙所属的庐陵部提拔,现在这七千余将士一抽走,庐陵空虚,如有哪一个部落起兵发难,则庐陵危急,更可骇的是,庐陵若失,则我军与豫章的联络将被完整堵截,挥师荆南之时我留在豫章的兵力本就未几,加上又要保卫彭泽、石印山两处要塞,保卫豫章城的士卒极少,倘若山越叛军北攻豫章,则结果不堪假想……。
六月二十九日,也就是四千庐陵部将士走后的第四天,山越十部中的第二大部落旧城部在都尉费栈的鼓励下,结合其他八部中的六部,共起族兵三万叛变,现叛军已将庐陵城团团围困,城中景象十万孔殷,若不及时派兵声援,庐陵将不保矣!
此时现在,也不晓得现在豫章的环境如何,万一没有甚么防备,那费栈一旦打击豫章城,则我辛苦建立起来的统统就被毁了。
怪不得蒯越这些天迟迟未有动静,敢情是等着我暴露马脚来,现在庐陵便是我的死穴,除非有古迹产生,不然,落空与豫章的联络,我们这支西征步队就象踩在飘着的浮萍上一样,终究会掉下水去淹死。
我军入荆南以来,历攸县、荠州口两番恶战,所对阵者皆是刘表军之精锐,每以少胜多,以弱击强,虽未获得全胜,但比之龟缩在长沙城内,据城死守的张怿军实是强过火多,是以在心机上,我军高低对破敌信心实足。
甘宁一听,顿时来了劲,大声道:“宠帅,这话可算数!”
慕沙与甘宁依令领命下去,我望着慕沙急冲冲而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内心一阵发慌,我有体例,我有甚么体例,城外的蒯越雄师足有五万之众,而长沙城中,随我从豫章而来的军队已剩下不敷五千人,剩下的就是归降的近二万张羡军兵士,他们新降于我,战役力又本来就弱,若发令征调这些降卒,加上城中民气未稳的百姓来共同守御城池,究竟有多大的战役力,究竟能够死守到甚么时候我也毫无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