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3页/共3页]

少年欢畅地笑道：“都是杨哥弄来的，说有它们戏更都雅。我们费了老迈劲，才把这么多牲口赶过来。那些火啊刀啊，也是杨哥带着我们弄的。我们刚才在山上都瞥见了。那么多畜牲冲出来，把你们吓得够呛吧哈哈哈？”

“方才接到线报，”姚潜缓缓道，“昭义、泾原的雄师出动了。”

昭义、淮西等镇固然都应东平王之请攻打梁州，但是诸镇节帅们相互之间并不信赖，作战时对峙互不统属，安营扎寨亦各自为政。淮西拔取的营地更是与其别人相距甚远。姚潜细心查探过敌营的景象后，制定了突袭的打算。

姚潜抓住机遇，变更阵形，改用□□进犯。箭雨之下，泾原死伤无数，终究全线败退。

兵马出动的方向是州府东边三十余里的褒城县。此县之北有七盘山，阵势险要，不但俯临褒河，还靠近连通关、汉的连云栈道。如果焚毁栈道，踞险而守，当可保得州府无虞。不料行军到河谷四周，他们竟与泾原兵马撞了个正着。

“我倒不是跟你客气，”徐太妃道，“奇袭的战绩固然标致，但是对梁州的环境并没有本色的改良。兵力上还是泾原他们有上风。运气好点，此次突袭把他们唬住了，能多拖一点时候。如果运气不好，他们持续守势，梁州还能撑多久就不好说了。”

是以被袭之时，淮西可说是毫无防备。比及营中杀声四起，大部分兵士才从睡梦中惊醒。很多人乃至来不及拿起兵器，即被梁州马队砍杀。除了歼敌，梁州军还不忘在营中放火，导致淮西营中不但伤亡极大，粮草辎重也丧失惨痛。等昭义、泾原发觉异状，仓猝赶来救济，姚潜早已带领兵马安闲撤退。梁州军以极小的代价赢下了标致的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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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体例，”姚潜的语气沉痛而果断，“到了这个境地，任何战略都已无用。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此罢了。”

永庆三年蒲月二十八日，姚潜夜袭淮西虎帐。

梁州压力陡增。

凌晨凉意未散，州城以内已有一架马车束装待发。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五六个少年，嘻嘻哈哈，流里流气，完整分歧适姚潜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