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3页/共3页]

“驱狼吞虎，以藩镇制藩镇？”太后言简意骇地总结。

河朔指的是魏博、成德、卢龙三镇。自从数代之前的大乱开端，三镇就很少服从朝廷号令。为了防备河北，朝廷不得不在中原另设方镇，屯驻重兵——河南诸镇便是由此而来。几代以来，三镇兵变频繁，一向令朝廷头疼不已。河朔本身就是祸乱之源，希冀他们出兵平叛岂不是与虎谋皮？

徐九英问：“你说的让步是指甚么？”

太后见她确切想明白了，微微点头：“如此就修书给韦卿，由他遣使去河北吧。”

她曾经奇特过，先帝既然为徐九英母子有过筹算，为何遗诏中对徐九英只字不提。现在听了徐九英的解释，她才对先帝的企图有所贯穿。

“七年，”太后轻叹，“几次的战事令朝廷元气大伤。厥后叛军内哄，首恶被诛，剩下的几个将领并不肯意持续与朝廷作战，表示只要朝廷肯接管他们的前提，他们情愿归顺。而朝廷此时已经没有再战的耐烦，便承诺了由这几名降将持续镇守河北的前提。因为这个原因，数代以来，河朔的武力不但未遭减弱，另有所加强。三镇勇于对抗朝廷，启事即在于此。”

虽是太后的建议，但是此时她却表示得非常慎重：“这干系到天子的将来，你再细心想想，别急着下结论。”

“在有青翟之前，朝中各方权势已经构成了某种均衡。让先帝教唆余维扬也好，让你曲解我和藩镇有联络也好，目标都是为了突破均衡。局面混乱了，就会有人猜忌，就会有裂缝产生。这恰是我能够弥补的处所。”

太后没有急着答复，而是不慌不忙地问她：“元宗时的那场大乱，三娘可曾与你提过？”

“明天给你找返来就是。”徐太妃心不在焉地对付。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徐九英。之前西川的战事，韦裕和姚潜都别离向她们陈述过，并且特别提到了陈守逸的感化。她不晓得徐九英是何设法，但她确切感觉，如果阿谁寺人还在，姚潜或许就不消单独面对如许大的压力了。

姚潜插话：“这些年朝廷不是没试太重新节制河北，但是正如太妃之前所言，从未胜利。”

徐太妃再次推开窗扇，见劈面书室的灯还亮着，点了下头。

姚潜发笑：“这臣当然明白。不明白的是，为甚么是河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