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质[第2页/共4页]

陈守逸考虑好久，才谨慎道：“太妃的顾虑也有事理。只是如许一来，局势会愈发庞大，让奴婢很难瞻望终究的成果。”

徐九英伸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对他风情万种地一笑：“如果是那样，我就出来认罪，如何？”

赵王及其翅膀指责好久，终究都有些口干舌燥，有了长久的空档。太后掌控机遇，及时开言：“姚潜，你可有话说？”

陈守逸向太后一揖，却并不急着答复，而是转向了姚潜：“姚司马。”

姚潜毕竟不蠢，固然脑中还是千头万绪，说出的话却仍层次清楚：“上元夜太后特许宫人出宫玩耍。某那日与一名宫人偶遇。她自承是奉养徐太妃的宫人，又随身照顾绣了颜字的荷包。某曾听人提过，太妃身边只要一名姓颜的宫人，便是曾经名扬一时的颜三娘子，故而觉得她便是三娘子……”

一行人在殿中站定。世人看着这队年纪有大有小、高矮胖瘦各有分歧的宫女，都有些摸不着脑筋。

颜素微微游移，最后还是道：“奴婢那日一向和团黄在一起。”

“那日出宫的人皆记实在册，”颜素道，“有没有奴婢，大王一查便知。何况那天早晨奴一向与太后身边的团黄在一起，她也可为奴婢作证。大王可要召她上殿对证？”

延英殿上，太后正听赵王与姚潜对证。姚潜俄然被召至宫中，仿佛另有些弄不清状况。赵王则有些咄咄逼人。

“那中人只卖力送信给三娘，但是误送给了我，”对于陈守逸的疑问，徐九英最后是这么说的，“他并不晓得上元夜姚潜见到的人也是我。这里是有空子可钻的。只要姚潜不把我供出来，实在我是很安然的。那我们就赌一下，赌他年纪悄悄能走到现在这位置，应当不致于太笨；赌他还在乎本身的前程，能看出和我们共同对他也是最无益的。”

姚潜昂首看了他一眼，认出他就是上元夜遇见的阿谁寺人。只是这寺人现在面带浅笑，暖和有礼，全无当日的放肆气势。

赵王见她如此笃定，内心利诱越来越重，莫非真和颜素一点干系都没有？

陈守逸一向留意姚潜的神情。徐九英的打算要胜利，必必要有姚潜共同。

颜素浅笑：“奴婢既然敢出来廓清此事，就必有能证明明净的左证。还请赵王稍安勿躁。”接着，她又转向姚潜道：“方才姚司马说，是上元夜见到的‘颜三娘子’？”

“口说无凭，娘子可有证据？”赵王哪肯放过她，紧追不舍地问道。

听到陈守逸的要求，姚潜将目光转向那队宫女。

“姚潜向来没见过三娘本人，而他第一次见我是上元节那天。如果我们能证明那天三娘底子没出过宫，姚潜那日见到的不是三娘，三娘的怀疑便能够洗清了。”

姚潜面色大变：“你……你是？”

三刻钟前，徐太妃殿中。

赵王也有些乱了阵脚。本觉得可通过此事对姚潜形成压力，迫他离职，谁知他竟然连颜三娘都认不出来？莫非东平王给他的动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