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局[第2页/共3页]

太后一笑：“既然太妃有兴趣，我作陪便是。”她沉吟半晌：“我让太妃九子可好？”

提及母亲，太后神采温和很多：“难为你特地过来。家母这病，要病愈如初是不能够了。不过将养了这些光阴，现在也能勉强下地。虽说落下点弊端，到底比医正之前预感的景象强些。”

“如何？还不平气呢？”太后莞尔。

太后愣了一下才道：“这倒有些新奇。那第二条呢？”

徐九英见太后脸现沉思之色，觉得得逞，得意地瞥了陈守逸一眼。陈守逸细察太后神采，感觉太后虽有些诧异，却并不慌乱，便冲她微微点头，意为别欢畅得太早。

“那里那里。妾比来也在学呢，正想请太后指导指导。”徐九英道。

太后提走她一大片黑子，微微一笑：“承让了。”

“太妃这么有自傲，想来天赋过人了？”太后笑道。

太后直言劝道：“你既不懂，便该老诚恳实请宫教博士教你，不成学这些傍门左道。”

徐九英感觉是好机遇，从速道：“我是新学，太后赢我当然轻易。教我这取巧体例的人我看他下得也挺好的。你们妙手对妙手。太后如果堂堂正正赢了他，我就服你，今后老诚恳实跟人学。”

“投机取巧，终非悠长之计。若无真才实学，碰到妙手，亏损的只会是你。”太后白她一眼。

初手天元？太后大为惊奇，这算甚么棋路？她略微迟疑，仍将白子落在了星位。

“哦？”太后讶然，“想不到太妃对弈棋也有兴趣。”

“他若做不到呢？”

徐九英撇嘴：“归正太后赢了，随你如何说啰。”

徐九英嗤笑：“管他要图谋甚么，做到承诺我的事就行。”

“妾要拿黑棋（注2）。”

“啪”一声，太背工中的银匙落到了食案上。

两人坐下对局。

徐九英道：“三娘说围棋能陶治脾气，我这不是想熏陶下嘛，免得别人总说我不长进。我帮手痒得很呢，太后如果不嫌弃，就和我下一盘吧？”

徐九英拍案而起：“太后也太瞧不起人了！哪有上来就让九子的？”

“哟，太后才赢我一次，就自封妙手了？”

两人各下数手后，太后便发觉到不对。每次她一落子，徐九英便在对角一样的位置放上黑子，仿佛在决计仿照她的棋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太后恍然，难怪徐九英要求撤去座子，又要执黑先行，奇妙本来在这里。太后微微点头，自作聪明，真觉得她占着天元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太后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一时有些踌躇。但她想徐九英毕竟初学，又不要让子，若不承诺倒显得本身胆小了，便点头道：“好，都依你。”

出师倒霉，那李砚她是荐还是不荐呢？徐九英懊丧地想。

太后知她不懂围棋，也不解释她是在打谱，笑着道：“幼年时就养成的风俗，每日总要摸摸棋子才舒畅，倒让太妃见笑了。”

“戋戋一个棋待诏，清算起来还不轻易？就算他成不了事，对我也没甚么丧失嘛。”

太后再次确认：“当真不消我让？”

徐九英转了转眸子，嘿嘿笑起来：“太后这么瞧不起妾，妾倒真要露点本领给太后瞧瞧了。不消太后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