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7)[第1页/共2页]
第二天凌晨,我到兰的屋子时,兰已经换好一套白衣,站在镜前,并将头发像梅一样散开。看起来真的比本来那张照片与梅更类似。
我回到屋里,兰躺在炕上,仿佛已经睡着。我拿着梅的正面像,去和兰的脸对比。我发觉这张照片上的梅,并不像本来那张照片那样与兰神似。
“也不是啊,我实在很少把长袖上衣和短裤放在一起穿的。”
“山谷?我们能去看看她罹难的处所么?”我问。
我走出房门,想着这几天的事。为了兰的梦,我们跑了一千千米,来到这个陌生的处所,听到一名二十年前归天的年青教员的奇异而动人的故事。但是我们还能做甚么呢?明天去看梅住过的处所,再去看黉舍,然后我们踏上归程。但是如许兰的心就会平复吗?
“是不是有些分歧适啊?”她问。
“哦,那是一个礼拜天,她去Q村做家访。走过北山坳的时候,遭受了滑坡。她从半山腰摔下来。当我们在山谷中发明她时,已经是第二天,早已没有气味了。”
“为甚么?”兰问。
这孩子是谁?我翻看前面那张照片,固然是背影,但无疑就是前面梅怀里抱的阿谁孩子。奇特,谁家的孩子,能让她如此喜好。
“我只是颠末,并不是走过。”
“是。”
我拿脱手机,翻看内里保存的有关枫丹的图片。在一张像是在四周拍摄的照片一角,有两个草书的汉字:“玄柳”,这不是那位拍照家的名字么!我早如何没有重视到。
“我们走吧!”兰对我说。
“啊,前几年翻修过,与梅住的时候不太一样。”
“不是吧?这几天我就起码瞥见两次。”
“不过你宿世或许会呢。”
穿过村庄,我们随阿力走上一段陡峭的山坡,“就是这里了。”他停下来。兰走到他的前面,坐在各处的枫丹花中。我取脱手机,翻开梅的照片。面前的风景恰如照片上的那样,远处那略带蓝色的就是照片上那座山岳,以及近处各处的枫丹花。但是,远景却不完整分歧。我在山坡上来回走了半天,始终未能找到与照片类似的拍摄角度。
回到住的处所,兰一头倒在炕上,“我累了,不要打搅我。”
我立即上彀去查“玄柳”、“拍照师玄柳”如许的关头词。我竟然看到我第一次看到的那篇关于K村的博文。咦?这篇文章本来也是他写的。
“这不是你本身的衣服么?”
“或许是马车,或者是骑自行车。你会骑车吗?”
“不,”她双手抱着头,“仿佛不是如许的。”
阿力的母亲在家,她见到兰,也是略微一愣,忙请我们进屋。兰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是呀,我每天凌晨穿它出去跑步。”
“阿姨,屋子翻修过吧!”我问阿力的母亲。
兰展开眼睛,“嗯?”
“但我向来没这么搭配穿过。”
她转过身看着我,“我感觉这不是我。”
“梅教员!”俄然听到前面有人喊。我和兰都转回身来。本来是祥子。
第二天的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村委会度过的。村主任又领了几小我过来。“这几位,祥子、阿力,另有我们的村主任,都是梅教员教过的门生。”老支书说。另有几位年长的大叔大婶。开端轮番给我们讲梅的故事。
“阿力,你领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