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行[第2页/共2页]
蒋惜惜一脸不敢置信的神采,“老爷……真的这么说?但是,他不是最悔恨创办青楼的吗?我记得他曾说过,就是这些歌舞升平和醉生梦死,利诱了官兵和公众的心智,形成了现在日渐式微的局面。”
迅儿吐了吐舌头,“扈先生才不像爹爹这般峻厉呢,他向来不打我们板子的。”不过他嘴上固然这么说,人却一点一点的挪到门边,“惜惜姐姐,我去读书了,明天放了学再来看你。”
迅儿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惜惜姐姐,我晓得爹爹为甚么忧愁,他自从收到了祖父的信,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连陪迅儿玩耍都心不在焉的。”
“不要勉强本身,你的伤刚好。”程牧游不放心的说道。
程牧游苦笑了一声,“我也不懂,能够每小我都有本身的不得已,都有不得不违背情意去做的事情吧。”
“惜惜姐姐,你终究醒了,迅儿在这里守了你几日,就怕你再也醒不来了,”迅儿将整张脸凑过来,暖和的气味喷在蒋惜惜的颈窝里,“你身上一向烫得很,爹爹说你得了热病,要好好歇息。不过刚才我试了试,热仿佛褪去了,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好了?”
“刘叙樘?他来玉泉镇做甚么?”
“看打扮倒像个纨绔后辈。”
程牧游拍了一下迅儿的脑门,“功课做了吗?几天没去书院了,谨慎明天扈先生训你。”
“冬香,冬香她都听到了。”蒋惜惜又惊又喜,脸上不由滑下泪来。
“惜惜姐姐,一言为定,明天一早我来找你。”迅儿说完这句话,便高欢畅兴的朝门外走去,一会儿人就看不见了。
“大人,”蒋惜惜没有筹算放过程牧游,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老爷信上究竟说甚么了?”
“刘叙樘本就是皇上直隶的官员,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若能将荆云来所犯之事调查清楚,也算是替那些佛塔中的女子们洗脱委曲了。”程牧游看了蒋惜惜一眼,目光在她身上飘飘的转了一圈又落回到本身眼底,“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适?”
程牧游帮她把被子掖好,浅浅一笑,“新安府每天大事小事没断过,我忧愁也是普通的,既然当了这县令,那里还能希冀高枕无忧。”
一只冰冷的小手探到了蒋惜惜的额头上,将她吓了一跳,猛的一下展开了眼睛。
程牧游转过甚,“我倒忘了,惜惜,你猜他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