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朝中措[第5页/共8页]
管家道:“下午舒大人来访,大少爷跟他叙谈一阵子,一起出门了,还没返来。”
程清远弹了弹手边的拜帖,“廖彦瑞急着见我。”
怡君持续遴选画纸。
现在,两人制定了大章程,在商讨一些细枝末节。
当晚,宾主尽欢。
城南廖家的管事来回走了几趟,办理好两位闺秀去程府肄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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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道成见他做派与信中的态度大相径庭,不免不测,“我还觉得,你是狂得没边儿的人。”
字与画,学起来都是至为辛苦的事,要反几次复地练习一笔一齐截花一鸟,能耐久对峙的,必是出于十成十的爱好。
父女三个说着话回到正房,见到廖大太太,谁都没提方才说定的事。
怡君老诚恳实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今后不敢了。”
巧春细品了一番,更不敢接话了――蜜斯话里话外的,把罪恶都归咎于南廖家姐妹,贬低程询的话,但是一句没有。
程询一笑,“您千万别多思多虑。”停一停,慎重施礼,“今后,您就是我的长辈。”
程清远见他不欲多说,也未几问,“你既然大包大揽,我放全然罢休,信赖你明白,此事关乎全部家属,一丝忽略都不能出。”
回到家中,怡君换了身衣服,从吴妈妈手里接过热茶,笑问:“我记得,您有个在戏园子做事的近邻?”
叶先生拿起廖怡君的莲花图,皱眉,“伎俩如何有好几处拖泥带水的?碧君若跟我一日不见,定能让我刮目相看,你倒是跟我一日不见,便退步到几个月之前。离不开师父的门生,还想有学成的一日?”越是喜好,便越是严苛。
廖大太太常日总把“女子无才便是德”挂在嘴边,打心底不同意她们读诗书、做学问。是不难见到的那种重男轻女的妇民气机。
廖大老爷下衙回府,二人迎上前去,陪父亲回内宅的路上,把叶先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程清远但愿宗子掌控在手里的底牌全交给他,要宗子在此事以后,做回阿谁孝敬他的好孩子。
程询点头。
随后,便是蜜斯被戏弄。当日的事,巧春随行,看了全程,现在自是不敢接话。
姜道成坐在厅堂,没好气地看着程询。
“我可不敢当。”姜道成表示他平身落座,“你的事,我传闻过一些。国子监眼下都没人教的了你,我这等闲人更不敢托大。得了空,你我好生切磋一番学问,若实在不及你,就得反过甚来拜你为师。”
内里的怡君等掌柜的清算齐备,取出荷包。
程禄走到程询身侧,低声道:“公然不出您所料,舒大人是来讨画送情面,要您三日外务必作成。说这回如果能让他如愿,给您磕几个都成。”说完,撑不住笑出来。
“而到本日,两小我来到墨香斋,是偶合,还是相约?”廖芝兰冷冷一笑,“如何就她廖怡君那么好福分,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偶合?又或者,她是来帮程询和廖碧君传话的?”
前几日,这后生派小厮寻到他面前,针对本地一桩案子跟他打赌,随附一封说明好几项事由的赌约,惹得他瞧着信运了半晌的气:他就在案发的县城,且在县衙中有熟人,眼看着就要结案了,如何想都不会再出周折,程询却笃定案情产生逆转,更与他赌上了将来几年的运道,说如果料错此事,便搁置功名路,到他跟前做几年洒扫的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