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朝天子[第2页/共3页]

第一道题，是苏东坡所作的《春江老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恰是河豚欲上时。

修衡住下以后，每日跟他对弈，或是跟他一起垂钓。

这些，怡君全看到并揣摩到了。

“原画中的纤细处，在新作中不见了。”

程询一笑，“桌上的画谱，你细心看看。”

小河的水清可见底，悠然游动的大小鱼儿清楚可见，倒让修衡这类最沉得住气的人落空耐烦：眼力太好，眼看着鱼儿围着鱼饵打转却不中计，久了就会心急，唤保护下水给他把鱼捞上来。闹腾得他也别想放心垂钓。

他用心说，只怕你迷含混糊的把我忘了，缘分如果断了，连了解都难。

那样寡言清冷的孩子，满脸拧巴隧道出如许一番话，实在把他笑得不轻，说你这是睁着眼跟我扯瞎话，真是出息了。

当时候，修衡宠妻儿已经是天下皆知，全然照着薇珑的情意遴选枫叶。

“……”廖碧君倚着床头，望着半掩的水红色床帐，不吱声。

“乐意之至。”程询对她做个请的手势，回身向外走。

有这类趣事垫底，他在画枫林图的时候，表情自但是然地遭到了影响。

怡君明眸潋滟生辉, 唇角上扬, 好表情不言而喻, “若解元不怪我冒昧，天然乐得再次一饱眼福。”

情路逆转之前，他们并不全然是顺风顺水花好月圆的风景。吵过架的，还不是吵过一次两次。

近似的话，修衡也说过：“若能够，我会留在这一世，等您过得诸事遂心。别笑我癫狂，万事皆有能够。”

大夫给廖碧君诊脉，开了个清心去火的方剂。

随行的人没体例，只能跟着自家侯爷一片一片接住残落的红叶，细心遴选。

第二道题，是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浸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程夫人忙于迎来送往的时候，就懒得看内宅的账册，又担忧手里的丫环管事出忽略，干脆让宗子分忧。几年来都如此。

他被惹得哈哈大笑。

他不知是出身还是幼年时诸事过于顺利的原因，很多时候，遇事确有放肆霸道之嫌，只是手腕与超卓的武官分歧罢了——都是一回事，人太自傲了，便不自发的自大了。

“恰是。”

怡君发觉到了，并不忐忑，还是望着画，说着本身看到的、感遭到的：“飘落的红叶、波光粼粼的河道，该是能让你记起或想见到一些欢腾之事。不然，不会呈现这般的灵动、斑斓。看起来心境冲突的一幅画，实在恰是人真情实感的写照。”两日畴昔，这幅画并没在她脑海中恍惚，反倒更清楚，让她加深了对作画人的了解。

怡君考虑半晌，选了第二题。

恰如怡君所言，画中飘零的红叶、河道跳脱出来的灵动，是因他在画着的时候，想到了一些趣事——与修衡相干。

“没有，说的对。”程询没粉饰不测之情，“只是没想到，你对这幅画了如指掌。”

程福回道：“上面三本帐是刘管事交上来的，说您晓得启事；其他的是夫性命红翡送来的。”

“原画现在在叶先生现居院落的小书房中。可否移步, 一一指给我看？”他想看一看, 这个春秋的她，察看入微到了多么境地。

怡君和夏荷随他来到叶先生住的东跨院，进到安插为书房的东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