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波澜起[第2页/共3页]

“这事情始于程家，也要止于程家，不然如何？你莫非想持续做刽子手么？”廖芝兰语声冷冽，“他们把人掳走，没事。只要我们北廖家的人还活着，便可随时指证他们——谁会好端端地往身上揽这类罪恶？只要我们态度果断，就不怕他们不心虚。”

程询内心非常歉意，但这些大要文章，不得不做。幸亏，不久以后，老先生便会明白他请他前来的真正企图。

廖文咏睁大眼睛望着她。

姜道成猜疑地望着他，沉了半晌才道：“我会守诺收下，但要说出这原因。不然我成甚么了？”

怡君如常来到程府，持续画溪亭日暮，程询坐在前头摒挡外院的事，景象与昨日大同小异。

021

姜道成夺过名单，压着火气，低声道：“前头的宁博堂、徐岩等人，的确是该登科，可这两个算是甚么？”他点着周文泰、凌婉儿的名字，“清楚都是生搬硬套，伎俩粗糙，一点点的可取之处也无！我是不能食言，可你也不能甚么虾兵蟹将都让我收着吧！”

程询说话的态度很暖和，言辞很委宛，倒是实实在在地敲打了他一番：用两幅可贵的画作礼尚来往以后，南廖家与程家已经绑到了一起，他在这当口，只能服从程家的安排。

那么，程询想从自家谋取的是甚么呢？只是打压北廖家？

姜道成和叶先生一起看昨日收上来的十来篇制艺。

廖文咏实在是烦躁至极，不耐隧道：“跟你说有甚么用？你还能把不见的人变返来不成！？”

她说她的，他说他的。廖大太太较着不悦起来，“你好歹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吧？何况，我已经对碧君、怡君发了话，如何能出尔反尔？长此以往，谁还会把我当一回事？”

廖大老爷回到府中，返回内宅的时候，已过亥时。

“……甚么？”廖大太太双眉舒展，“妾身正要说这件事，下午我跟她们说了，不得再去程府。”

廖文咏当即重重地给了尽忠一脚，随后，瘫坐在椅子上，整小我如至冰窖，面色煞白。

廖大老爷板了脸，不耐烦地睨着她，“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啰嗦甚么？”

“这话可就有听头了。”廖芝兰悠然落座，强压下心头的惶恐，平静隧道，“是不是柳公子的事情生变了？”

廖大太太几乎气得落下泪来。

如许的不测，闹不好便会引来滔天大祸。该如何办？

“若真到存亡存亡的关头，那是你可否看上谁的事儿么？”廖文咏语气降落，“我来岁开春儿娶妻，那女子又何尝是我中意的？在当时你和娘是如何跟我说的？不都让我为了家门勉为其难么？”

但是，半晌后，廖芝兰施施然走进门来。看到面色痛苦地跪在地上的尽忠，秀眉微扬，“你不是在真定的庄子被骗差么？如何俄然跑了返来？”

“……”廖芝兰惊怒交集。

廖芝兰被噎得不轻，很久痛定思痛，终是道：“这事情如何想，都没别的前程。你若实在容不得我置身事外，要我帮衬，也行。如许吧，明日你安排我与程询见上一面。该说的，我会劈面跟他说清楚。届时我察言观色，再做决计。”

廖大老爷则摆一摆手，坐到太师椅上，略显怠倦隧道：“明早碧君、怡君出门之前，你记得叮咛管家，把跟车的保护都换成有眼色、技艺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