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页/共3页]
老爷子谢敬亭现年五十有六,出身南岭谢氏一个分支。其父谢荣伴同今上起事,疆场交战十三年,眼看大事将成,却命丧青城。谢敬亭便子承父业,接过了父亲的战甲随军交战。而后今上即位,便封了郢国公,虽只是三品的爵位,却能够世袭三代再递加。
老太太心中慰贴,却笑道:“你故意了,常日忙着政务,还要想着家里这些事,实在劳累,今后不成如许。家中统统,都有你媳妇在管,她是个细心谨慎的,家中诸事,都办的井井有条,你只需用心政务,不成为了这些小事劳心劳力。”
“朱大人家中有事,已经先行拜别。儿子听闻母亲迩来饮食不畅,特地拜托老友,从南省带了些时鲜过来,母亲稍用一些,或答应口。”
“母亲的事,如何能是小事?再说儿子就算再如何繁忙,时候挤一挤,却还是有的。至于家中诸事,有母亲在,那里需求儿子劳心,不过是感念母亲辛苦,略微尽一经心罢了。”
“本来如此。”
现在弟弟都退隐了,他仍旧一派世外闲人的模样。
谢敬亭沉默很久,终究叹口气,说:“再稍缓一缓吧,老迈才二十五岁,还年青的很。再说,老迈的媳妇眼看要生了,不若就是个儿子呢?请封这事儿,等孩子生下来再计算不迟。”
回禄南来鞭火龙,火旗焰焰烧天红。
老爷子嚼了嚼,也觉这小果味道不错,便道:“我这是旧伤发作,想好起来,怕是难了。不过这果子的确不错,吃一口,又酸又甜还凉丝丝,非常爽口。”
老太太收起团扇,帮他盖好毯子,站起家道:“你也累了,好好歇着吧,要吃甚么让王元送来。我先归去,待明日再来瞧你。”
老太太刚用过午餐,正筹办小憩一会,见他这时过来,稍显惊奇,便问:“不是说在南华院待客,如何这时候过来?”
“那儿子就辞职了。”
大房没了儿子就二哥儿一个病秧子儿子,不定哪日一阵风就给吹没了。这复生个闺女,那根没生没个两样。
“也好。”
老太太出来,被红桃扶着往回走。
要提及出身,天下世家,无出当年王谢两家其右者。便是现在的几门一等世家,心中所愿,约莫也是有朝一日,能与当年的王谢比肩。
老太太摇点头,说:“外头虽都在说喜庆话,可大夫我见了,说老迈媳妇这一胎,莫约是个丫头。我们家女人金贵,平生下来自有嬷嬷教养,再加上女娃娃又不消科考,天然用不上父亲亲身发蒙教诲。”
“还是我亲身去吧,你去把药端过来。”
至于谢韵,他当真只是运道不好被连累,但仅如此,当年的科考成绩也取消了。
六月盛暑,天似火炉。
传闻谢韵生下来还没满月,就被已故的老太君抱去身边亲身教养。老太君非常宠嬖这嫡长孙,以是取了个昵称,叫做猪哥儿,盼望他平生福分安康。
“红桃,送二爷。”
“他呀,跟他父亲一样,是个繁忙命。”老太太对儿子的孝敬天然对劲,想了一想,却俄然道:“红桃,去问问,老爷的药煎好了没?”
若想承爵,如许的子息可不成,反而是二房,二老爷但是嫡嫡庶庶加起来,已经有五位少爷了。
这些年除了游山玩水,吟诗作画,竟再也没有鼓起过插手科考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