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虚无 下[第4页/共5页]

“这……这……”罗格已然完整说不出话来。

俄然，至公握紧了腰间的剑，脚步也停下了来。

那是一个被铁链重重束缚着的天使，她背后的双翼也被很多藐小的铁链生生穿过。她面貌清丽崇高，只是那张斑斓的脸上，尽是令民气碎的痛苦！

当凯特走到至公府门口时，恰好赶上了仓促而来的佛朗哥。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立即就错开了视野，交叉而过。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道：“教皇陛下想见你，现在你已经能自在行动了，跟我来吧！”

如此浑然天成的巨门，只能用神迹来描述。

凯特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仍然对峙着道：“陛下，就算是在现在，若教皇登高一呼，除了我部属的狮牙军团，恐怕别的军团过半数的兵士都会转而将刀锋对准您……”

罗格昂首望去，见教皇正立于大殿的另一端，那一双不竭有光彩亮起幻灭的眼，正凝睇着他。

雕像上另有一个背生双翼的恶魔，从背后抱着那女子。恶魔的脸孔固然狰狞、利爪固然锋利，但是他的行动却给人一种和顺到了极至的感受。

罗格的手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在这一个刹时，他已然看清了在教皇的双眼中，那些光彩恰是无数位面熟灭的过程，只是被加快了亿万倍罢了。

她的婉约、她的斑斓、她那冷视存亡的高傲与安闲，都未有分毫的窜改。唯一的窜改，就是她已不再是叱咤灭亡天下的第八君王，也不再是独居神之国度的女神。现在的她，与当日那周身黑焰的埃丽西斯一样，都已化成了一尊出错天使雕像！

罗格盯着这座雕像，越看越感觉熟谙，他神采垂垂地变得惨白。

那曾经深深地刺痛过他的幸运啊！

他缓缓将佩剑入鞘，拍了拍凯特肩膀，道：“起来吧，我晓得你内心实在的设法。不过罗格是教皇点名要的人，有关于他的统统决定，都不是你做点甚么能够影响得了的，乃至于我也无能为力。固然你并不体味教会真正的背景，但是决斗当天的神迹你应当看得很清楚了。放弃那些不实在际的设法，更不要去做笨拙的事！不然的话，你会发明本身的统统尽力都是徒劳，并且只会给本身带来毁灭的运气。至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此后再也不要提起了。”

大殿重归沉寂。

他身份特别，直接走到了凯瑟琳的办公室，悄悄等待着她的到来。

奥古斯都一挥手，以一道温和的力量覆挡住了罗格的身材，将他放在了地上，皱眉道：“你的力量已经规复了。”

“你的狮牙军团现在在休整吧？”至公问道。

罗格的认识看上去复苏了很多，他点了点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套衣服，渐渐地穿戴整齐。这些天来罗格一向被钉在钢台上，不间断地受着折磨，每一个行动都得应用尽力才有能够挪动分毫。是以力量俄然完整规复，反而让他一时适应不了。

罗格跟从着奥古斯都穿堂过室，又穿过两道传送门，终究停在了两扇以黑晶石雕成的大门前。

罗格凝睇着她那安静得好像甜睡般的面庞，很久很久，终究转过身来，走到教皇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以头触地，安静隧道：“只要能将她从雕像中开释，我愿皈依至高神的光辉，吾之身，吾之魂，今后尽归于吾主！永久不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