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审判 （二）[第2页/共4页]

映亮了天空的圣辉并非人们平常所见的乳红色，而是淡金与淡蓝瓜代呈现，偶而也会有别的的色采。如此天空本应只见灿艳，只是那片片飘落如雪的圣辉中蕴着模糊的威压，才使得人们在瞻仰天空时心存畏敬。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回道：“敬爱的罗格大人，如果我看得没错，您身上但是曾经承载着毁灭之主迪斯马森的光辉啊！在置疑我的不敬之前，您是否能够解释一下背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呢？”

长廊中似有轻风活动，奥古斯都几缕褐金色的发丝悄悄飞起，又无声无息地断成数截，随后在风中消逝得无影无踪，就如从未呈现过一样。

夜已变成了昼。

奥古斯都可贵地笑了笑，道：“天界向来都只要一种光辉，何时曾有过包涵？既然诸神已经为我们选出了最好的门路，那为甚么还要包涵呢？”

奥古斯都笑笑，道：“相互。”

那么构成这个标记那些更纤细的标记呢？是不是也能够一样的分化下去，直至无穷无尽？

罗格盯着奥古斯都看了半天，才缓缓隧道：“敬爱的奥古斯都大人，如果我看得没错，您身上但是活动着最纯粹的天界光辉。您刚才的话的确没错，但是您的语气不大仇家，这美满是对天界诸神的不敬。”

罗格将这面记录着空间法例的金属圆盘支出怀中，悄悄叹道：“这东西对我也没有甚么用处了，拿来做个记念罢了。”

罗格不再多言，回身向外走去。

血天使伸手过来时，掌心中已然多了一件东西，一件罗格曾经想要好久的东西。

那是一个透着奥秘冷峻气味的金属圆盘，盘面上雕镂着极精密的斑纹。细细看去时，会发明这些斑纹实在都是由一个一个藐小至几近没法辩白的标记构成，并且这些标记并非刻于盘身，而是略略浮于盘面之上的。这些标记过于藐小，与金属盘面之间的间隔也过于靠近，就是以罗格的眼力，初看时也差点没看出它们实在是悬浮着的。罗格再凝睇望去时，又发明这些精密的标记都是在缓缓活动着。从内部看，它们几近静止不动，就算过上几十年上百年，也未见得能够移出一根发丝的间隔。但是若以它们本身的大小判定，那它们就是以极快的速率在澎湃奔腾。

奥古斯都的声音垂垂降落下去，道：“陛下在临去前的一刻，双眼已看破畴昔将来，并且穿越了粉饰住天界诸神的重重迷雾。他让我转告你的是，现在位居十二主神之首的，既是毁灭之主迪斯马森，也是救赎之主以撒。毁灭之主与救赎之主，实在是只是同一本体的两面罢了。”

罗格哈哈一笑，道：“这倒也是。不过固然这人间的确有一些已经必定了成果的事，但是我偏要去做做看。”

说罢，他扬长而去。奥古斯都单独留在长廊上，皱眉思考了半晌，摇了点头，也徐行拜别。

罗格没有转头，只是哈哈一笑，道：“曾经存在的，一定会持续产生。那从未呈现的，未始不会到来。以是说，一点用处也没有的范畴，就必然不该存在吗？”

罗格向奥古斯都问道：“这东西恐怕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的吧？”

这道长而孤寂的走廊罗格已经走过多次，每走一次，他就会多一些不一样的感悟。而这一次，从踏上这道长廊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出现了莫名的淡淡伤怀。那种感受，仿佛有如身处在一片荒岛上，俄然落空了与另一名火伴的联络。那是哀痛，孤傲，以及些许的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