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4页/共6页]
这般优势之下,婉贵妃能仰仗一个公主走到现在的职位,乃至排在段贵妃之前,不止是靠了那张出众的脸,更是其揣摩圣心的工夫。
丧礼的第五天,在高阳郡主哀思的对峙下,陶妩的棺木送殡入土。
马车晃闲逛悠的上了官道,积雪甚厚,车马又多,便走得有些迟缓。唐灵钧和谢澹、韩采衣骑马而行,此时已经去得远了。四野像是起了风,呼呼的号令着,卷起侧帘,灌入冷风。
元靖帝看过奏报以后拍案大怒,立时召韩玠入宫。
可要瞒着皇上、瞒着端亲王、瞒着统统人救下陶妩,又谈何轻易?
细算下来,只要这个孩子是最不幸的。
这体例实在并不难。
“这是不成能的。”韩玠说得直截了当。
韩玠已经信了七八成,剩下的两三成,还需他亲身去确认。
她很清楚陶从时和高阳郡主的性子,这回高阳郡主会开口,那必定是已经走到了死路。只是——她们伉俪就如何那么确信呢?假定他们已经确信此事,那么是不是能够换一种体例……一个大胆的动机蓦地闪现在脑海,她几乎从床榻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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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从时点了点头,有些微难堪,“这是最毒手的,我们束手无策。没体例禁止阿妩她们,也没体例窜改皇上的情意,就只能寄但愿于救出阿妩。能捡回一条性命,就已是万幸。”
朝堂之上,傅家的人垂垂有了转机,韩玠也在元靖帝的授意之下,重归朝堂。
“甚么意义?”高阳郡主下认识的问。
他们的冲动令谢璇舒了口气,展颜而笑——
陶从时恍然大悟,“你是说,假死?”
不过半晌太医到来,摸着陶妩那尚且温热的身材和已然没了任何跳动的脉搏,缓缓跪在老王妃和郡主跟前呈上哀讯。端亲王妃又惊又怒,颤颤巍巍的腿脚抬起来,竟将那太医踹翻在地,命人查陶妩用过的器物,均无非常,从陶妩这里,也没诊出是个甚么由头。
谢璇想了一起,也没想出个救陶妩的体例来,写完两幅字后跟韩玠提了提,韩玠也感觉这事儿无从动手——就算猜到了元靖帝能够对陶妩动手,但是这边既不晓得他会在何时、何地动手,也不晓得他会用甚么手腕动手,底子无从防备。要说等事情产生时再挽救,那可就是做梦!
被谢璇踩着脚尖,狠狠揉了揉。
谢璇跟着韩玠去祭奠的时候,傅氏以姐妹之号衣丧,既然陶妩已死,她也不介怀让思安披麻带孝,以显其宽仁之德。那些哀戚的声音或真或假,只要思安不懂事,抱在乳母的怀里,猎奇的打量那座灵堂和哀哀抽泣的人群。
韩玠仿佛未曾有半点痛感似的,也用力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逗得谢璇飞红满面。
……
韩玠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也在沉默思考——这事必定格外毒手,不然高阳郡主也不至于放下脸面求到谢璇的头上来。而谢璇于朝堂上的事又能晓得多少?高阳郡主所希冀的,不过是他这个信王罢了。
想来高阳郡主也是走投无路。
龟息丸在官方并不好找,但是韩玠毕竟曾身处青衣卫中,且宿世游历了很多处所,见多识广,找起来不算太困难。
为人父母,到底要为后代寒微到甚么境地?
这句话对于陶从时和高阳郡主而言,几近就是斩断了统统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