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页/共6页]
——他竟然会跟庸郡王有干系!
宗亲们各自屏息,跪扶得更低。
“皇上又不是真的没了儿子,”韩玠侧头在谢璇额头亲了亲,“你当年一时善念留了点皇室血脉,晋王上去,当不会有贰言。”
殿门外又有内监引了人出去,恰是姗姗来迟的越王妃,只是她平常东风对劲,本日却像是忧心忡忡似的,手里牵着柔音县主,进门后拜见过长辈,冷静的坐在了开端。
金砖铺就的宫廊,远处另有兵士在忙着清理厮杀中的败兵,鲜红的血在秋阳映照之下,刺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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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帝缓缓上了御座,婉贵妃和段贵妃并未入坐,而是站在两侧陪着。来赴宴的世人见无宴可赴,内心有了计算,便以宗人令为首,按长幼挨次团团立在殿中,大气也不敢出。
元靖帝朱批一划,当即准了。
韩玠想了想,感觉有事理,便也不再拦着她。
没有人开口说话,他们二人也杜口不语。原觉得本日会有所波澜,却本来元靖帝早已有了安排,此中很多事情,更是韩玠所不晓得的。这个天子看似老来庸碌,真正触到把柄的时候,本来也是如许的凶恶。
不过是心虚,才想证明罢了!
元靖帝坐得端方,“你感觉朕没拿你当儿子?”
这里头又要牵涉到庸郡王的事情,韩玠现在不能像在青衣卫时那样便宜的查探过往卷宗及内廷人事,很多事也只能是猜想,却不能必定。
越王的命竟然保了下来。
遵循昨日的旨意,设席的地点在御花圃一带,男女亲眷分席,各尽其欢。这小山房离御花圃另有很远的间隔,现在世人被带到这里,愈发印证了韩玠的担忧。
几个月的策划布局,十数天的心惊胆战,从发明越王实在图谋的那一天起,庞大的气愤以后便是担忧、惊骇。元靖帝晓得本身垂老迈矣,而越王正当年轻力壮,当年阿谁孤苦无依、连活下去都非常艰巨的皇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长成了现在的毒蛇,渐渐的向皇位游动,企图占有。
“惟庸带到这里。”元靖帝的声音酷寒透了,森森的目光瞧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其别人,不管官职身份,全数当场处决!”
不然太子违逆、越王宫变,即便是子孙不肖,旁人大略也不免测度。
外头仿佛有喊杀声传来,有人一声令下,太华殿外的禁军便齐划一整的守在了殿门口,严阵以待。喊杀声垂垂靠近又消弱下去,不过半柱香的时候,却像是过了好久好久,元靖帝不发一语的坐在上首,斑白的髯毛微微颤抖着,双手伏在桌案,脊背微微弓着,即便身子已大不如前,眼神却还是锋利,仿佛蓄势待发的凶兽。
跟着越王府的坍塌,廊西那边便报上了匪情——说云麓山四周积聚了几千匪类,占着阵势作歹、鱼肉百姓,罪大恶极,恳请元靖帝准予,出兵剿匪。
幸亏现在越王已被囚禁,庸郡王在昏倒了多今后悄没声气的过世,群龙无首之下,恰好安个匪类的头衔,剿除为上。
但是他只是稍稍透暴露了如许的意义,便被元靖帝斥责了一通——
末端,元靖帝高高在上的瞧着底下如蝼蚁般趴着的越王,“朕一贯宠遇于你,你却如此酬谢,卫忠敏和高诚所奏,皆已查实。”他看向宗人令,“朕没有如许的儿子,将他废为百姓,阖府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