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第2页/共4页]
这是豆蔻少女含苞待放的美,清爽又柔滑,像是凌晨露水中摇摆的花苞,却比宿世拘束懵懂的小女人更多几分埋没着的曼妙风味——韩玠当然记得宿世的颠鸾倒凤,记得他曾如何将敬爱的女人揉在怀里,亲吻心疼。
“今后就不必吹这个了,束之高阁吧。”她笑了笑,将陶埙递畴昔。
“那岂不是你一曲吹罢,闻者落泪?”谢璇打趣。
山野之间俄然响起了降落的乐声,缓缓迂回,缠绵不断。谢璇惊奇的转过甚去,就见惯于舞刀弄剑的韩玠手里握着一枚梨形扁圆的陶制乐器,如鹅卵大小。这乐器在都城的歌乐繁华里并未几见,谢璇却认得,是陶埙。
谢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视野相接,韩玠便是一笑,“璇璇?”
她翻手握住了韩玠的指尖,他的手与她的柔腻截然分歧,长年握剑,有力而刻薄,叫民气里莫名结壮。
海棠么?谢璇心动。
还带如许威胁人的?
这般用心唱反调的神态委实敬爱,韩玠实在按捺不住,飞速在她脸上亲了亲,“十六岁以后,我把本身送给你。”
□□虽尽,郊野的风景却还是盛美。
韩玠就立在她身侧,“远么?我带你畴昔,半晌就到了。”
几近忍不住要亲畴昔,他的唇靠近的时候,就见谢璇又往中间挪了挪,侧头瞪他,“不准乱来!”多少有些羞怯,重生后她头一次透暴露情愿重修旧好的意义,心态窜改以后,便是另一种神态。
全部花坞沿山势起伏,远处则是青山云影,掩着若隐若现的寺庙道观,再往远处乃至能看到都城中棋子般布列的房屋。
芳洲只能看向谢璇,见她没甚么表示,只好乖乖站在原地。
谢璇有力抵挡,丢盔弃甲的投降了。
“唔……”谢璇眨巴着眼睛,也哼了一声,腮帮子微微鼓起来,仿若不满,“过了十六岁就不送,骗到手就不管了?”
因路途劳累,谢珺便先和许少留入宅邸歇歇——这花坞阵势得天独厚,是四月里赏花的极佳去处,四周便建了很多宅邸,每处也不过四五间屋宇的大小,倒是一地难求。庆国公府的老爷子贤明,暮年置了宅邸,现在用着最便宜。
明显是被韩玠把玩得久了,陶埙大要非常光润,上头还带着韩玠温热的体温。谢璇凑在嘴边吹了两声,断断续续的哭泣着,不成调子,完整不及韩玠的浑然天成,情怀深远。
这枚埙做的很精美,染了檀香光彩,上头镂刻简朴的斑纹,不像都城里那些精雕细琢工匠的笔锋,倒像是从关外来的,不事芜杂。
往年在谢府里,每当海棠初绽,她便会日夜流连。本年住在庆国公府中,那府里虽也有两株西府海棠,只是地处偏僻,谢璇只在盛放的时候去过一两回,未免遗憾,这会儿一听,就有些禁不住引诱了,“远么?”
韩玠只感觉血液仿佛又热了两分,若不是有芳洲在远处盯着,恐怕就要揽过来亲亲她了。那一天为她的主动而欣喜,归去后便展转发侧,欣喜而没法入眠,若不是顾忌着谢璇现在客居庆国公府,恐怕就又要夜闯香闺,再去确认那微渺的但愿了。
“在雁门关外学的,想你的时候就吹。”韩玠握着她的手,藏在广大的衣袖里,“雁门关外很萧瑟,不像都城的温山软水,那边见不到多少绿色,全都是戈壁滩。那种萧瑟里吹埙,才叫一个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