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扁担伺候[第1页/共3页]
张二叔越听神采越不好,暗骂本身如何就健忘了自家配房堆的那些物件儿了,因而从速清咳两声,半真半假说道,“侄媳妇不是赚了大钱,添了很多新物件儿,如何不找人打制些木器?”
蒲草眉毛一挑,心道戏肉终究来了,脸上倒是不动声色,笑道,“二叔听谁家长舌妇说的这话,我一个妇人去那里赚银钱?不过是先前卖了苞谷剩下几个余钱,到底也不能因为那断子绝孙的损贼闹得家里四壁空空啊,这才勉强添置几样儿。说实话,现在家里半文儿零用都没有了,还想着去二叔家里挪借百十文呢。”
张二婶眼睛死死盯着屋檐下挂着的新簸箕,嘴里拥戴着,“就是,这院子只要还姓张,我们就甚么时候都来得。”
这对儿极品伉俪为了上门堵人,一大早就跑了来,尚没来得及用饭,张二婶嗅着灶间里有香味飘出来,就吸溜着口水摸去了。
蒲草恐怕张贵儿这没脑筋的,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就多瞄了两眼,一时没重视就被那张二婶窜进了灶间。
张二叔倒是思疑张富当日发的那笔横财,并没有被那女贼骗光,一心想要分上一杯羹,乃至赶走蒲草名正言顺占有这张家大院,霸下家财,以是,他也不顾自家婆娘使眼色,拉了一脸不甘心的张贵儿到一旁低声嘀咕起来。
蒲草掀了他的衣袖,一见上面有巴掌大一片红肿,心疼的身子都颤抖了。
蒲草回身一瞧张二婶不在,立时沉了脸,几步奔进灶间,一见山子的手臂糊了面汤,上前抱了他就窜去水缸边,直接把手臂插了出来…
蒲草见了,内心暗骂没出息,上前笑道,“二叔二婶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但都分炊另过多少年了,如何也捏不到一块去。
蒲草怎会放过这机遇,立时就道,“二叔有所不知,不晓得哪个缺德遭报应,下辈子当牲口做牛马的损贼,把家里的统统物件儿都搬走了,我花了银钱赎返来的就是个空屋子,如果被我晓得此人是谁,我就日日谩骂他们不得好死,走路摔死、过河淹死…”
蒲草听得春妮提起过,记在内心,此时就拿出来当刀子捅了张二婶的软肋。
张二叔冷哼一声,背动手摆起了长辈的“谱儿”,呵叱道,“这不还是我张家的院子吗,我来不得啊?”
这小子不知从那里来了一股力量,窜起来就去抢那陶碗,张二婶正要喝第二口,冷不防被扯了手腕子,那陶碗一偏内里的疙瘩汤就洒了出来,十足倾在了山子的小胳膊上。
蒲草好笑,号召着,“都快吃吧,今后咱家日子好过了,有你们吃得腻烦的时候。”
如果喝过疙瘩汤的人,都晓得那面汤看着凉了,实在只是大要有些凝固,内里却还保存了必然的热度,不谨慎就轻易被烫到。
但是现在,她心疼的孩子被烫成如许,这让她恨得的确想杀人!
山子没抢到碗,胳膊上却反而热辣辣的痛,愣了愣就放声大哭起来,桃花本就惊骇,一见山子被烫也上前去打张二婶,“你放开山子,放开山子…”
一家人坐在柴堆上,瞧着碗里那乳白、翠绿相间的甘旨吃食,都是笑眯眯的吞着口水,舍不得吃上一口。
蒲草不想她这么小就养成吝啬的性子,因而就道,“不消藏,你尽管吃就是,有嫂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