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碧云二[第2页/共3页]

红珠悄悄撇嘴，转头往窗外看向劈面配房，心道，碧云姐定是哭得短长。

李氏也是做人娘亲的，天然懂的这话，可想了想还是说：“可也不是等不得了，说不得过了年，那病就好了。就是当时真不好了，邓家晓得碧云有情有义，两家还是敦睦，今后依着碧云的风致再许人家也能够。何必紧着就把事情做绝，还未退亲就找别人呢。”

红珠感觉这事她还是能了解姜氏的，便道：“娘，那邓家哥哥不好了，拖着也是担搁碧云姐。”

夜里用饭时，朱碧云留在了房里没出来，红珠原想着给她送饭，却被姜氏禁止了，“……她既不想吃，便罢了。”说着如有深意地盯着红珠，淡淡道：“女人家得懂些端方，有些话有些事是不能掺杂的。碧云是大姐，她得教好背面的mm们，不然……就会左了性子，移了风致，毕竟上不了台面。”

姜氏便垂首不语了。

红珠见此，忽而又生了那开食铺的动机。

一顿饭这才安稳吃了下去。

红珠一愣，顿时明白姜氏话里明说朱碧云，实则是经验她来着。她一想也有些恼了，面上却假作不懂，只道：“那成，这么一顿两顿不吃也饿不坏，大伯娘都不担忧，我还白搭那份心做甚么。”说着又往李氏那儿看，笑盈盈道：“娘，我们程家也有这端方么？还是我向来灵巧，你都没这么罚过我。”

忙过了腊八节，邻近过年，更加有城外县里乡里的百姓往城里来办年货，杂货铺上高低下慌乱不堪，还多雇了两个半大小子来帮手，几白天杂货铺又添了很多收益。原该是欢畅的，可朱家那氛围却仍旧降落。

朱碧云嗫嚅半天，吐出来一句：“他，他……他不是抱病么，又没，又没……通安城这么多好大夫，他家又是不缺那点钱银的，定然用好药治着、养着。过了年，他……就会好的。”

红珠心道，她可不是那上赶着奉迎的人，不叫她管，她就不管便是。如果这事换做朱紫兰，她底子不会开口。现在这般撩开去也好，省的转头又惹姜氏冷嘲热讽的一顿说。

李氏是不附和的，便只是“嗯”了一声，又道：“你个女人家别问这么多，这不好。”

朱紫兰却一翻眸子子，径直道：“娘要退亲，你待如何？”说完不等她姐姐答复，就利落地搁下一句：“我渴了，去喝水。”一转头就走了。

红珠内核不是甚么小女人，心知这类婚姻大事不是你一时乐意就够了的，若依她，天然是退亲的好。但她话可不能这么说，也不能随便开口摆布碧云，便只道：“不管如何，大伯娘也是一心为着你好的。”

实则红珠眼下也有些顾不上这事，这几日李二舅的早餐摊子忙得脚不沾地的，那摊子现在是从天没亮开端忙，到备好的早点食材卖尽，客人还不散。为这，二舅娘钟氏过意不去，还每日多给红珠发人为，红珠便也觉忙的欢畅。

红珠一见她这般，心知她是去喊姜氏了。她内心也是不肯掺杂的，便立时拿起那几件旧衣，对朱碧云说：“我回屋里做去，碧云姐你自个想想吧。”说着一样也不等碧云承诺，她就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