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1页/共3页]

这时李二舅端了两个热菜出来，闻声这话也问：“莫非这不是平常痘症，而是传人的短长疫病么？”

那帮闲之一叫张鑫的却开口说：“我倒想喝婶子的好酒，只现在哪有歇的时候。”

贺鸣衡叹道：“天然是考不得了。”

贺鸣衡早就晓得她聪慧，却也没想到如此见微知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贺鸣衡见店里也没旁的人，也没甚么顾忌了，只说：“昨儿朱家那儿凶恶，县太爷家也差未几，一样也是赵公子的药才救得一命。也不知怎地泄了动静，家里有病的没病的，都来求这药。偏这药又少，各处一求，又哪儿求得着。现在赵公子连县衙都待不得了，先是他还来了，可一露面转眼就不见了人。今儿又是县试的日子，县衙里前头搭着棚子测验，背面就有求药的，真真闹得短长，我们这些个闲人也被抓了壮丁，十足去替县太爷堵门呢。”

贺鸣衡捏着糕点吃着，听完只是一笑，还赞一声：“二婶娘是明白人。”

红珠不由再想深了一层，想那县太爷的令媛本就是养在深闺的，身边又多得是人服侍，等闲也不会抱病。而她既得了病，申明这病传得就短长了。且她平素见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她一个病了，她那些个权朱紫家里的手帕交也说不准。自来也是这些个富朱紫家的人更加贪恐怕死，一有些不好的风声起了，各处就有了动静……

钟氏讶道：“这都是甚么人，竟还胆敢闹到县衙去？县太爷倒好脾气，竟也不令人打出去。”

他想了想，又细细说来：“不过红珠想得也不错，昨儿我也提了迩来城南这片有很多生这病的小儿，这可不是胡言的。昨儿因着县太爷家里蜜斯的病，请来了很多有本事的大夫。初时真真是为了瞧病，可这很多大夫一来，一同看诊辩证，说得话相互一印证，就晓得了迩来城南多有这症状。就我这般痴顽的，也听出几分不平常来，更不必说县衙的官吏大人们。”

钟氏和红珠姐弟听得了都面面相觑，实没想到在县衙里都能乱起来。

两个帮闲互看一看，也没说话，拿了筷子就开端用饭。

钟氏倒是慈母心肠，只道：“考不考的有甚么要紧，这般晕畴昔可见病得短长了，先拣了性命再说旁的。”

李二舅也不待他应对，回身就到里头忙活去了。

“婶子饶了我吧。”贺鸣衡苦着脸点头，一言难尽的模样。

钟氏闻言明白一些，却又更迷惑问：“既是大户人家来的，也该晓得些事理。如何就不晓得今儿县试的要紧？要我说，就是再有友情的人家也不该上门去打搅，毛病大人的公事。”

既是去求药的，想来多数也是家中有病患。若不是有病患，还这般焦心不安地求药……那就是发急了！

贺鸣衡点头，只说：“昨儿府里留了大夫，又让人去赵家请人，多也是为了蜜斯的病。今儿县试也是如常，县太爷也一样监考。只传闻县太爷把家里的两个管事派了出去买药，想来是有备无患的事理。”

贺鸣衡显是真饿了，也不客气推让，坐下来喝了碗茶，就开端掰花生吃。那跟他一道来的两人说了声多谢，也跟着吃用起来。

钟氏情知这话虚言罢了，挑眉道：“若你真闲了才好呢，我这儿还藏得有好酒，喝醉了恰好睡大觉。你说一句，我就给你倒了来，有酒有菜的，最是饱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