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2页/共3页]
红珠闻言只是笑,“那多长远的事了,我也记不得是不是了,不过刚才想到病气,才模糊想起来有这方剂。”想了想又说:“还记得一样,说是生了病的病人,身上衣裳床上被褥,另有满屋子高低全要洁净,衣服被褥要洗净暴晒,屋里院子要用生石灰加了水去喷洒……”
程文涵闻言只觉委曲,平常他姐只会不准他埋头苦读,不让他做书呆,哪会说他不消功……贰内心不欢畅,一时也不说话。
红珠便也没有别个话说。
钟氏惊奇说:“这话可更希奇了,神神叨叨的,怕不是医书,而是道人写的吧?”
红珠忽的就说:“我看你若无事,还是尽早回书院去吧。”
贺鸣衡出去一坐下就说:“本来是回家换身衣裳的,这走着实在是饿得紧,李叔给我们下个面条吧。”
这回就连钟氏也担忧起来,只忽的笑一声,摆手只道不是,又讽刺他们两个说:“多大的事,叫你们吓的。”
就连李二舅半信半疑的,不过皂角洗手、烧个白醋也不费事,最后红珠到底也劝得他们跟着做了。程文涵给红珠紧抓动手几乎搓了两层皮去,嘟囔着抱怨了好一会儿。
“书里瞥见的?”钟氏挑眉,她自个是个不读书的,向来对读书识字的事儿有几分恭敬佩服,传闻是书里看的,这才有些肯信。只又迷惑道:“这方剂倒也奇特,莫非是你幼时在程先生书房里瞧见的?”
钟氏却阔达,说:“做买卖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哪有日日畅旺的,如果真的从早到晚的来人,我跟你二舅还不去了半条命去,这食铺也再做不得了。”
红珠却点头说:“好似不是郎中说的,模糊记得是哪本书里瞥见的来着。”
程文涵听得几分话意,到底是年纪小没颠末事,也不晓得这疫病的可骇,还猎奇问:“若真是个疫病,会传很多人么?”
李二舅皱了眉,却问红珠道:“昨儿贺鸣衡说县太爷家的令媛也得了病?”
钟氏又是惊奇又是无法,也不好去说红珠混闹,只讽刺道:“看把我们红珠吓的。前两日提及朱紫兰都不肯上前去照顾自家亲弟弟,偏你胆量大得很,半点不顾忌,非常热情。现在都离了好几道街了,还嫌身上带着病气,把人当大水猛兽普通,叫你那大伯娘晓得了,怕不撕了你去。”
红珠不明以是,只点头答:“是啊,听着贺哥的意义,怕是这一片的孩童多有生这病的,因这个,昨儿这大夫才不好寻。”说着见李二舅神采有异,不由也是一怔,渐渐儿内心有些明白了,惊觉自个还是有所疏漏,可一时又不敢必定,便又说:“他也说了设卡的事……可只提了县试的事,倒没说别的。我是年纪小,也没传闻过如许的事儿,也不晓得这小儿生这病算不算……是个甚么疫病?”
中午红珠见朱家没人来找,显见朱三宝那儿病情稳定,内心也放心了些,只跟程文涵留在食铺里帮手。今儿实在是人少些,不大会儿午市就过了。
红珠见眼下食铺不忙,便问起早上买卖来。钟氏却说:“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县试,人都往县衙那儿瞧热烈去了,我们这一早上的倒少人来。昨儿个预备的包点还剩了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