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耕夫书生[第2页/共3页]
如此跃过五六个缺口,目睹劈面山上是一大片高山,高山上盖有寺庙,想来恰是一灯大师修行之地。石梁已到绝顶,但是绝顶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其中年墨客,头戴清闲巾,手挥折叠扇,颏下一丛乌黑的长须,手中拿了一卷书,正自朗读。要上寺庙去,必须得让这墨客挪地儿,不然底子没有落脚的处所。
谢曜见他又莫名其妙的大动肝火,不再作答。振臂一展,使开轻功提纵术,走上石梁。石梁凹凸不平,又加长年在云雾当中,石上溜滑非常,走得越慢,反是越易倾跌。谢曜心下凝神,只默念天赋功法口诀,力保做到心静如水不受深渊滋扰,提气快步而行。但这石梁俄然间断,约有七八尺长的一个缺口,谢曜一咬牙,一鼓作气借着冲力,奔腾而起。
只听背后有人笑嘻嘻道:“获咎!”
谢曜一听这话不由皱眉,他想到天书所言,道:“鄙人乃王重阳门下全真教弟子,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询,还望中间通融一二。”
墨客不由诘问:“你祖师爷便是王重阳前辈么?”
“是了。”
天书道:“你若能在他身上学得一招半式,我们也就不虚此行了!”
谢曜说罢,回身顺着山路向前走去,行未几时,山路就到了绝顶,前面是条宽约尺许的石梁,横架在两座山岳之间,云雾覆盖,望不见尽处。谢曜看了眼脚下深渊,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叹道:“一灯大师藏得这么好,当真应了那句‘世外高人’。”
墨客道:“若不是要事,你担搁了我师父时候,又当如何?”
谢曜点了点头,站在门外等待,趁着这时候,不由揣摩如何让一灯大师肯将武功传授。
谢曜见他的确油盐不进,心下也有些不爽,低眉深思半晌,暗道得想个别例才行。
谢曜道:“性命攸关,难道要事?”
谢曜叹了口气,接着说:“那野驴仿佛也有灵性,跟着番僧一起走了。我固然回到家,却始终想不通这劳什子善恶,便想找人点化点化。听师父说,我祖师爷有位老友精通佛法,最善于为人排忧解困,因而我就到这里来了,不料啊不料,几近又和那日的事情堆叠上了。”
武三通道:“你干么不说话了?”
谢曜闪身躲在武三通看不见的盲区,一手扣着峭壁,一手将身上绳索解下,反手缠在峭壁凸起的一颗枯枝上。他伸手拨了拨绳索,大呼道:“啊哟!大叔,你抓牢了,我差点摔下去!”话音刚落,人却往右边横着挪了两丈,再直直向上爬。
“噢?甚么芥蒂?”
谢曜心下一转,想来他便是渔樵耕读中的“耕”了。因而道:“鄙人是来拜访一灯大师,与你女儿有何干系?”
谢曜叹了口气,道:“事情是如许的。数日前,我筹办上山回家,途中却被一头野驴拦住来路。那野驴毛长蹄子短,踢起人来可不含混。但我心想,不回家我就见不到我爹爹妈妈叔叔婶婶伯伯爷爷奶奶,因而拿起柴刀,筹办将这野驴砍两刀,它吃了皮肉之苦天然不会拦在路中间啦。”谢曜说到此处看了眼墨客,又绘声绘色的讲:“就当我筹办砍这头驴的当口,俄然一名路过的番僧将我拉住,对我道:‘小施主,你如许伤一头无辜的驴,有违十善’。我一听奇特了,问:‘我怎违十善了?’那番僧道:‘十善中一不杀生, 二不盗窃,三不邪淫,四不妄言,五不绮语,六不两舌,七不恶口,八不悭贪,九不嗔恚,十不邪见。而你用刀砍这头驴,不就是违了第一条么,违了第一条便会违第二条,如此下去,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