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善恶一念[第1页/共7页]

“是，昨日和龙女人一起来的。”郭靖不知是不是又想起礼教大防，又是一阵感喟。

忽必烈身边的汉人谋士看了眼一眼，不由一惊，答道：“此人恰是谢曜，前不久与郭靖同任武林盟主，武功深不成测！”忽必烈眼神一暗，却不接话。

两人并肩下城楼，谢曜俄然记起本身此行前来的目标，忙问：“对了，过儿人在那边？”

傻姑闻言一愣，双眼发直，俄然将手中的兔子丢开，蹲在地上满面惊骇：“我见到了杨兄弟……是了，我见过杨兄弟……就在几天前，他来找我索命……”

郭靖“嗯”了一声，抬手一指，“你看看，他们退兵井然有序，先行者不躁，殿后者不惧，个个兵强马壮，勇猛善战，不说宋军，便是此前的金兵，也是千万比不得。”

谢曜肯定杨过分开，方才踱步上前，问：“龙女人，我问你，过儿是不是赶上费事了？”

“我不能说。”

傻姑如许抱着，兔子公然温馨下来，她憨憨的笑道：“我和柯师父一起在嘉兴玩。”她说话间逗弄兔子，嘴里嘀嘀咕咕道，“兔子兔子，你这么白，是姑姑吗？是小龙女吗？”

傻姑惊叫一声，便晕了畴昔。谢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见其不醒，只得让芦苇附身，将傻姑横放在马背上，下得山去。谢曜找到柯镇恶，将傻姑交给他，不容歇息，立即纵马飞奔前去襄阳。

蒙古精兵持枪执刀，最早头的已爬上云梯，谢曜不假思考，撕下大片衣衿，包了一堆碎石，翻身上马，从两军右边的山坡上斜冲而下。乱军里弓箭如雨，呼声震天，蓦地见得一匹灰马穿越于刀光剑影当中，生生将蒙古雄师的合围闯出一道豁口。

杨过看着谢曜绝尘而去的背影，眼眶一热，想到他方才说得话，却又不敢信赖本身的亲生父亲是那样的人，比如一个从小到大细心钩织的神话幻灭，难以言喻的伤痛。

谢曜闻言又是活力又是焦急，恐怕杨不对手出错，当下不再与她饶舌，足下一点，飞奔去找。幸亏杨过此时并无白日里行刺郭靖的筹算，谢曜赶去花厅，恰好瞧见郭靖拉着杨过的手，谈笑晏晏。

忽必烈见局势已去，己军士气懊丧，当即鸣金退兵。

“曜弟，曜弟？”

杨过点了点头，道：“大师兄他们怕是不知本日襄阳鏖战。”他说罢，忽而低头，“师父……我，我去找郭伯伯！”

谢曜不知他们闹甚么鬼，便也没有放在心上，郭芙围着他问东问西，谢曜却惦记取杨过那档子事，负手走进院中，却见杨过正和小龙女并肩赏花，端得天造地设。

“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谢曜心头一热，复看了眼郭靖，惊觉他鬓边已然添了两根白发，光影堆叠，却又闪现起他六七岁的憨态。谢曜顿住脚步，朝他深深一拜，“多谢义兄教诲。”

“他杀不成好人，你又哭甚么？”

傻姑蓬头觅服，手上提着一只白兔子的耳朵，她没想到在此处会遇见谢曜，围着他绕了三圈，非常高兴的说：“元始天尊哥哥，你如何在这儿啊，是要和我一起捉兔子么？”

谢曜大声道：“不错！你的父亲底子不是豪杰，他乃至不是一个好人！”

待谢曜行得远了，一男一女方从远处的大树上转出，恰是杨过和小龙女。

小龙女本欲跟去，谢曜却沉声道：“龙女人，暂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