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百感交集[第2页/共3页]

“师父，你明天不欢畅是不是嫌我们吵？”杨过拿来水囊，递给谢曜，慎重的说，“我们包管明天再也不吵啦！”

这是一幅多好的画卷。三个少年驱马并骑，沐着阳光，恰是风华正茂，芳华弥漫。

申屠行冲瞧谢曜神采不对，让他二人噤声，驱马走到谢曜身边，才惊觉谢曜眼中雾气氤氲，他忍不住问：“师父，你如何了？”

人间最是光阴留不住，他平生盘曲，经历各种，这些年沉淀下来，再难复往昔。

“但是他要脱手，我们就干站着被他打么？”

谢曜笑看他一眼，正欲夸奖，就听申屠行冲接着道：“应奉天行道，直接肃除！”

师徒几人不紧不慢往吐蕃赶，这天路过一处戈壁平原，一道灰影倏然闪过，杨过指着火线惊叫：“兔子！兔子！”丁跃闻言，立即一拍马臀，纵马追逐。

他从不会向人提起天书，但却绝非健忘，因为她早已融入了本身的生命。

谢曜本来还在说教几人，见到爱骑，伸手一招：“芦苇！”芦苇正往申屠行冲奔去，听到呼喊，蓦地转头，撅蹄子朝谢曜冲去，围着他欣喜的转圈，不时用马鼻拱蹭。谢曜不由哈哈大笑，伸手抚摩它的脑袋、耳朵，但见马毛油亮，明显这几年门徒们也未曾虐待于它，可肩胛凸出的骨头，无不奉告谢曜，芦苇已经是一匹老马。

仿佛是早已必定的难过，谢曜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抚摩芦苇头顶的略微稀少鬃毛，内心五味杂陈，低声道：“你是不是也想在田野上疾走？可你已是一匹老马了啊。”

谢曜瞧他三人憋笑，满面通红，反而不好再故作严厉，只得摇了点头：“你们今后自会明白。”他毕竟才重回全真教，在他洗清一身恶名前还是不大稳妥，顾及师门，各种启事，一时半刻也讲不清。

谢曜目光温和的看向三人，展转两圈，百感交集。很久，他才笑叹：“……不要改，一辈子都不要改，如许很好，少年意气……最是可贵。”

三人顿时便如离弦之箭，谢曜被远远甩在前面。

杨过话憋不住，终究将鹿清笃如何骂他们、率先挑起争端的行迹说了一通，末端又撇嘴道：“那臭羽士就是个小人，他打我们，我们就打归去！”丁跃朝杨过挑了挑眉，极其附和。

丁跃提着一只大野兔，高高举起呼喊。杨过大笑，“是啊，这狗崽子让我摔了七八次！”

“混闹！”谢曜面色一沉,这马钰等师伯都在跟前,他们一口一个牛鼻子,不都给骂出来了。

“……师父？师父？你快看，我们抓到这只狗崽子啦！”

师兄弟纵马而行，昂扬向天高歌，风起云动，安闲清闲。

丁跃悄悄用手肘撞了下申屠行冲，挤眼笑说：“你真有体例，倘若师父今后再喋喋不休，就将芦苇抱出来！”饶是申屠行冲脾气沉厚，听他打趣也笑弯了眼，杨过立时在旁鼓掌：“大师兄‘回眸一笑百媚生’！”

丁跃和申屠行冲也觉白日过分无状，忙道：“师父，我们必然改！”

谢曜拂袖回身，看向申屠行冲，问：“行冲，他们两个年纪小不懂事，你如何不制止？”

马钰微微一笑，摆手道：“你那几个徒儿年纪尚小，不必苛责，这又算不得甚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