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1页/共3页]
江阮的话未说完,便被祁烨打断。
江阮让漓儿去请了大夫,然后与祁烨一起去了他居住的处所。
江阮回神,看祁烨背对着她说话,忙提裙转到他面前,“在,先生有何事?”
“你本年几岁?”江阮从袖子中取出一颗蜜饯塞到了榕桓的嘴巴里,漓儿常日里喜好吃些小零嘴,老是在她身上也放上很多,未曾想本日派上用处了。
江阮看他拧眉的模样,不由笑了,收起药碗,“那要不要用饭?”
江阮再一次打量了一番这个屋子,昨日的雨水漫进了屋内,将地都打湿了,直到现在还未干,屋内披发着一股湿潮之气,就连榕桓的所盖的被褥都不干爽。
许是刚才江阮给他喂药的行动让榕桓对她靠近了很多,榕桓看了一眼祁烨,抬手在被褥上缓缓写了两个字,祁-烨。
那边,祁烨沿着墙根缓缓的走着,苗条的手触碰到坚固的另有些潮湿的墙壁,白净的指尖不知碰了甚么被划出点点血迹,走的非常狼狈。
江阮出了房间到厨房里煎药,看到灶台上空空的锅碗瓢盆,叹了口气,看他举手投足间,以往仿佛也是富朱紫家,养尊处优,现在要他一个男人带着个半大的孩子,眼睛还看不见,可想而知这日子过成了甚么模样。
江阮并没有立即答复他,反而咬着下唇似是有些犹疑不决。
听到用饭,榕桓的眼睛亮了一下,嘴巴不由自主的抿了抿,这些光阴都是他在照顾祁烨的饮食起居,想到本身做的饭,榕桓便打了个颤抖。
“你先收着吧,等今后我有了银子,再从你手里赎返来。”
来到祁烨所居住的处所时,江阮眉头不由紧紧的锁了起来。
江阮悄悄走近他,“只是风寒罢了,不消过分担忧,你坐一会儿,我去煎药。”
江阮回身,手腕却被人拽住。
江阮站在屋内愣愣的入迷,祁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摸索着站起家,“林夫人可还在?”
听到熟谙的嗓音,祁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放松,点头,“林夫人。”
祁烨此时已经坐到了床边,正摸着少年的额头摸索热度,江阮端着药碗走畴昔,“药煎好了。”
江阮想要去扶他,劈面的人似是如有所觉,微微侧身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防备,“谁?”
江阮在床边坐下,用勺子搅拌着瓷碗,想要让药凉的快一些。
本来他们父子姓祁,方才她还在想本身从未听过‘榕’这个姓氏呢。
江阮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无声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祁-烨。
江阮垂眸看畴昔,本身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手内心躺着一块晶莹剔透还带着温热的玉佩,固然她不懂玉石,但在鲁国公府也算是见过很多珍奇古玩,这玉佩怕是比国公府那些收藏还要好上数倍的,无价之宝。
漓儿站在一旁,撅着小嘴眼睛通红,“蜜斯,不哭,你另有漓儿。”
祁烨抬手仿佛是想要接过甚么东西,但恍忽间想到本身看不见,伸到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收了归去,站起家让到一旁,声音里听不出甚么情感,“劳烦夫人了。”
江阮一颗心扑通落地,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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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产生了甚么事情让他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但是此时所产生的统统怕是都在打击着他作为男人的自负心吧。
江阮抬眸看向男人,固然他面无神采,但江阮还是从他略有些生硬的身材上看出了他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