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根手指[第1页/共3页]

赵守正的朋友仿佛没有住城北的，赵昊一向跟着他走到钟鼓楼四周的小粉桥一带，这才到了头一家。

院子里，高武也修好了屋顶，正在打水洗手。父子俩便分出大半包子，让高武带归去与老父亲同食。

“有吗？”赵昊揉着额头，郁郁道：“有也是说梦话。”

没说几句，那仆人竟然连连摆手，不容赵守正把话说完，便一下把门关上了。

他远远躲在墙角，看着赵守正整了整衣冠，深吸了几口气，这才举手敲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有个仆人打扮的男人开了门。固然间隔稍远，听不清两人对话，但也能猜到该是扣问赵守正的来意。

不就是十几二十两银子吗？我们再想体例就是……

“哦，我送礼了啊。”赵守正奇特看着赵昊道：“不是跟你说过，为父要去国子监办休学吗？”

一大早赵守正便爬起来，当真的穿戴整齐，将头发梳理的一丝稳定，还把私藏的玉佩悬在了腰间。

“然后呢？”

赵昊心下一松，临时没有现身。

“陆子冈的？不会的，这是仿品！”张员外却自傲的摇点头道：“愚兄这双眼，但是南都城驰名的准狠，不然也吃不了这碗饭。”说着他斩钉截铁道：“假的就假的，绝对真不了。”

这家德恒当范围极大，光柜台后的朝奉便有七八位，柜台外另有十来个号召的伴计。看到赵昊出去，顿时有人上前接待。

他从旁听了会两人的对话，这才明白，本来赵家和张员外都是徽州老乡。赵家是休宁的，张员外是祁门的，两家是邻县。畴前张员外便靠着这层干系，猖獗的凑趣赵立本，这才搭上了南户部这条线，摇身一变成了半官半商的南京巨富。

落日下，赵昊看动手里的包子，心中五味杂陈，乃至鼻头有些发酸。

赵昊并不作声，只是指了指前头的赵守正。

赵昊回过神，这才瞥见赵守正不知何时已经返来了。

对着井水看了半天，感受规复了昔日的风采，他这才行动沉稳的出门去了。

赵昊恨不得拿头去撞柱子，他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产生甚么事了。但他不能出声禁止，那样会更伤害当父亲的庄严……

说完，他便拉着赵昊往家走道：“回家吃包子去，明天一早我就出门筹钱！不破楼兰誓不还！”

赵昊却想不通，赵守正为何还会找这个混蛋！

“那倒也值了……”赵昊心说，赢利不就是为了举业吗？这一斤多白糖也算用在刀刃上了。“可我的本钱如何办？”

通过这些天和赵守正相处下来，他已经对大明朝的书白痴有了深切的熟谙。赵昊实在是担忧赵守正，会不会又出甚么幺蛾子？听到父亲出门，他便悄悄跟在了背面。

好一会儿，一个面庞阴沉，腆着肚子的高个子，翻开帘子从背面出来。

伴计便把他当作了赵守正的主子，不再理睬。

“有的有的，当然有的。”赵守正自知理亏，从速含糊过这一节道：“得亏了这一斤多白糖拿出来，司业大人才顺顺铛铛的给为父办了休学，还问候你祖父安好呢。”

赵守正绝望的摇点头，伸手指了指门，忿忿嘟囔了几句，这才向下一家解缆。

赵昊却抱着纸袋侧身躲开，没好气问赵守正道：“我的糖呢？”

当然，打死赵昊也不会流露，这包子的来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