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第1页/共4页]
“都说了是孤品!”
“汪!”
他背脊宽挺,然上头布着很多条旧痕新伤,相互交叉,在月光下都显得非常可怖。
庄子里的大夫医术也就堪堪措置些小伤,给明檀包扎好后,还战战兢兢,自发得小声地与江绪禀道:“王妃这伤,这伤好是能好,可许会留疤――”
“既还活着,便没有绝对的孤品,我将他找来,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木簪不放他走便是。”
江绪一顿,方才他觉得明檀喊疼是因折了脚,现下才知,本来是被洞里的捕兽夹给夹住了。
江绪将顺手照顾的霜华膏拿出来,小小的白玉瓶里,装着气味平淡的半透明膏体,闻之就令民气舒。
明檀捂着心口摇了点头,随即别别扭扭挣开了他的宽掌,边往前走边小声道:“你别碰我,别觉得说几句好听的便能够打发我。”
可她不断摇着头:“我的脚被夹住了,使不上力。”
可现在手头也没有更加趁手的东西,他还是将明檀发上的木簪取了下来。
江绪昂首,看了眼她的发髻,也不知她本日怎的朴实起来,只用了一根木簪。
江绪悄悄将她往上掂了掂:“让你受伤,让你担惊受怕,未顾及你的颜面,未能及时与你解释,都是我的错。另有未曾禁止圣上收回你父亲的兵权,让你父亲涉险,也是我的错。待回王府,我必亲身登门,与岳丈大人赔罪,可好?”
这猎洞挖得很深,里头也大,挤挨着,约莫能容下两三人,原是为夜里下山粉碎作物的野豕所备。
明檀闻言,目光移至江绪身上。
她疼得一口咬住了江绪的手臂。
说的也是。
江绪觉得她是担忧木簪断在锁里,没成想她紧接着又道:“这木簪是南海进贡的极品沉梨木所制,自带耐久不散的浅淡梨香,且还是巧手鲁大师所作,乃独一无二的孤品,你不要弄坏了。”
那狗吠声极俄然,又极凶悍,江绪抚了抚她的背脊:“吓着了么。”
“霜华膏?真的吗?”
他避开通檀,出剑直探洞底,果不其然,洞底其他处所还零漫衍着几个捕兽夹,剑刃所探之处,“咔哒”几声,兽夹全数闭合。
“好,也是我的错。”
明檀一深一浅地往前走着,眼角余光今后瞥了眼,语带嫌弃:“我如何没闻声肺腑出声。”
“旁人没有闻声,我的面子就不重如果吗,你另有理了……嗝!”
江绪默了半晌。
“定北王殿下是朝舒二公子借了张嘴么,怎的彻夜如此能说。”
夜色极静,初升新月流转出昏黄月华,和顺淌落在两人身上。
“当然是你的错!”明檀眼睛都哭得酸疼了,肿胀成两个桃儿,面前视野都恍惚起来,她声音哽咽,断续控告,“你,你还拆我的台,老是拆我的台!乌恒玉,灵渺寺,惠春楼……你晓得便晓得,为何,为何老是要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素心绿萼本来还想着,蜜斯与王爷在一道伶仃相处是功德,不如先清算了行李再说,指不定明儿一早就要回府。可没成想两人的确是伶仃相处,然半路竟处出了一脸脏污与一条伤腿!她俩忙上前迎人,下头的人烧的烧水,唤的去唤大夫。
“你说不疼便不疼,疼的又不是你,骗子!”
可这些解释的话,舒景然能说,他却如何也没法辩白出口,总归当初他娶她目标不纯,成康帝意欲收回兵权他也猜得大差不差,辩白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偶然算计的究竟,仿佛就成了推辞任务的遁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