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苞米地的不速之客[第2页/共3页]
“庆叔,咋样了?熊瞎子下山了?”
“嘿,还挺有文明。”张小花忍不住内心嘀咕,“都会用成语了,有进步!”
“庆叔,您别这么说,您每天守着庄稼不轻易,大伙都感激你呢。”张小花比浑厚的屯里人更会说话,说出大师的心声,“要换另一小我,还在秧苗的时候就被野兔子祸祸完了呢!”
长青正撸起袖子,用木盆洗着一大盆野果子呢。
张小花院子里的篱笆墙,颠末几天捣鼓,总算是万无一失了,三只小母鸡,一只大花公鸡,看起来格外喜人,野猪岛的凌晨总算有了别样的气象,打鸣的事儿就交给这只花公鸡了,这家伙三妻四妾的,每天神情活现的,在院子里到处撵小母鸡。
“长青,老药叔不是筹办金山吗?咋还没来告诉呢?”
张小花瞅他跟老鼠偷到米还跟人夸耀似的,忍不住咯咯直笑,老觉着他一本端庄,没想到小时候还挺淘。
张小花也跟着长青,她屁股前面吊着一条大黑狗,毛茸茸的尾巴跟扫帚似的乱扇,还用鼻子嗅着张小花,弄得她直痒痒。
“没呢!老朱头叫你去一趟!估计是个大师伙!”
“他倒没事,是他家的苞米地被拱了!”大嘴嫂急得直拍大腿。
“是啊,大伙都晓得的。”大嘴嫂接茬说道。
“长青!小花!长青,从速的!”大嘴嫂一起上嚷嚷着。
大嘴嫂说的老朱头,叫朱庆,是野猪岛的老猎人,一部下圈套追踪猎物的本领,只要给他逮到蛛丝马迹,他能摸到猎物的老巢,野猪岛的后生们都是他带出来的,长青前几年还跟他学。
老猎人说的黑子是一条大狗,一身黑毛,长得挺威武,是老猎人的左膀右臂,平常老猎人提起的时候,都称它老伴计,看来明天是气坏了。
“等等我啊!嘿!我也去!”
“咋了?大嘴嫂你慢点!”张小花看她跟熊瞎子一样,恐怕她栽跟头。
“嗨,不说清楚,人没事就好!”张小花内心咕哝,就您这幅模样,不晓得的还觉得报丧的呢。
“老头子,别抽了!你再抽也没用啊!”
“抓到了吗?”
老猎人点头附和长青的话:“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屯里能掀翻野猪的后生,就只要你一个,以是把你叫来筹议筹议,来来,我们屋里说,帮我赶两个网出来,这回我们把它们一网打尽,还能分些肉!”
老猎人的家比较背景,他说他和鱼把头分歧,是吃山的人,要多和青山靠近靠近,他本领大,也能庇护山屯,不让野牲口跑下山来。老猎人家也不大,用泥巴糊的墙,只是屋顶用的是乌拉草,不是晒干的海藻。
长青撂下木盆啥的,拔脚就走,张小花一瞅又有热烈看,哪能落下?也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庆叔,黑子也是睡死了,不能怪它。”
把野果子放在水缸的荫凉处,张小花老远就看到大嘴嫂跑过来,满头大汗,神采还挺急。
“小花,你弄这么多野果子吃得完吗?”长青把洗洁净的果子捞起来,一边沥水,他可不信赖张小花能吃这么多。
“乡亲们,是我没把庄稼照看好!”
张小花看着狼籍的苞米地,一小半苞米杆子被踩倒,有些连根都被拱出来了,上面的苞米棒子有的被咬得七零八碎,有的只啃了几口。老猎人说得没错,熊瞎子掰苞米除了绊倒杆子以外,是不会把地拱成如许的,并且它们只啃苞米粒,提及来还算不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