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红满楼[第1页/共2页]
老鸨儿咯咯直笑:“当然是来找人的,不来找人,大爷是来做甚么呢。”
恭义点头:“柳一郎现在还关在都城牢中,十二春说他获咎了甚么衙内,只怕不是,我们这一行最忌事情不清不楚,既然人家找上门来,我不去岂不是说不畴昔。”
恭义感觉他应当认得这小我,但想不起来在何时那边见过。
部下笃定道:“不会错,他坐在船埠不远处的茶棚中喝茶,部属本未曾留意,只因那桩事古怪,梁镖头未免不测,到处留意,瞧见他靴中有刀,才令部属防备一二,故而认得。”
青年笑着道:“恭镖头会承诺的,有两个启事。”
他见到恭义以后,笑吟吟地做了请坐的手势,道:“恭镖头公然心细胆小,我对这笔买卖的胜利又有了三成的掌控。”
恭义向来有些胆色,他并不惧有甚么圈套在等他,倒是心中的迷惑更多一些,他跟着那人跳下楼,进了条冷巷,七拐八转出了冷巷,面前竟是条小河,河面上一条小舟,那人请他上船以后,便拱拱手分开了。
恭义晓得同她说不清,令部下扔给她一锭银子,这老鸨知机,见机地走了。
但是长风庄比来出了两件不测,一件是总镖头恭义承诺下要帮一个女子找她的师父,但是她给他的画像却不见了,恭义寻遍都城都没有半点动静,他晓得这件事他插不了手了,因为江湖事江湖了,江湖的事,他总会有体例,但是他现在没有半点眉目,那么只能和朝廷有关,他虽也有些朝廷的门路,曾帮某位大人送过财物之类的,不过这件不留陈迹的事,他不能深查。
那划子被老翁划向了此中一艘游船,停靠在旁。
这“请”字实在有些妙,他们正挂在楼外,踏着屋瓦,往那里请呢?
另一件事,便是长风庄还接下送某位去官回籍的太医百口回家的镖,但是才出了京,这位太医本人在随州船埠上了一艘船给甚么女眷诊治,那船竟然把太医连人给载走了,这件买卖不是恭义本身经手,他得知动静的时候,那太医却已经返来了,一言不发,判若两人。押镖的梁镖头说他派人去追那船,却被人给拦了,又叫他隔日去老鸦渡接人,他的确接到了太医,但他接着就发明一起上有人跟着他们,不过仿佛是在庇护他们。
楼下客堂安排好大的台子,好些女子在此中翩翩起舞,四周坐着些浪荡后辈抱着女孩子调笑取乐,恭义一一扫过这些人,没有他要找的人,他面庞绷紧,不像进这里找乐子,倒是像来索债的,那老鸨儿便迎上前来,捂着嘴笑道:“三位是喜好甚么样的女人,我这里环肥燕瘦,各有分歧。”
扁湖因狭长而得名,乃是房南县一处盛景,晚间比白日里还要热烈些,只因过了岐水,便算是南边了,江南多水,河道纵横,时有花船在各州来往,船中女子常打扮迎客,争奇斗艳,花名远播。这扁湖岸边有古迹,又临着闹市,东出便是通河,可向南北,故而湖中画舫花船多不堪数。
舟中有个荡舟的老翁,手脚粗糙,却并无工夫,想来是平凡人,如果有人要谋算他,方才那冷巷当中便可下杀手,何至于令他大费周章上这船?恭义便任这老翁将船划去,大抵走了七八里水路,便出了这小河道,进了扁湖,恭义只是略略皱眉,还是安然坐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