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长陵[第2页/共2页]

冷疏竹只得又缓声道：“十五年前，晋华宫变，太子废为庶人，二皇子即位为帝，庶人离了桓京，隐姓埋名，厥后便成了你的师父。”

宦者忙缩了缩头，尖着嗓音赔笑两声：“午后，至公主往永辉殿侍药，陛下展开眼看了她一眼呢，至公主哭了。”

岐连咯咯咯笑道：“都是为摄政王尽忠。”

胥长陵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冷疏竹的手悄悄放在她的肩膀，虽没有几分暖意，却带着和顺与顾恤的态度。

胥长陵没有再理睬他，沿着长廊向灯火光辉的宫楼缓缓走去。

胥长陵未曾束发戴冠，披一身乌袍，长发只簪了一管乌玉短簪，垂发随风散落，虽面有神风玉貌，然那非常冷峻的面庞，令从者不敢与之对视，自发将头垂了又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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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臣们皆跟班而上，有一名着朱红官袍的年青侍臣跟在他身后三步，低头施礼道：“回禀摄政王，昭事院昨夜彻夜开辩，泷大人欲投书请上：我朝虽曾有女帝临朝，皆不过无男嗣而权宜，现在摄政王已还朝，万不成再行这阴阳倒置之事。”

冷疏竹抚摩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好。”

温西敲着本身的脑门，感受头痛欲裂，冷疏竹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先歇一歇吧，我渐渐奉告你。”

“他们为甚么都不奉告我……为甚么……”温西欣然失措，欲站起家，却踩住了裙边，几乎跌倒在地，冷疏竹抬手扶住了她，温西指尖发凉，紧紧地捏着冷疏竹的手，问道：“奉告我，我师父，到底是谁？”

温西便闭上双眼，将泪水遮在了眼皮以后，然后，她便真的睡着了。

自他在积云书楼中博得名声，便同博士祭酒讨来了流芳雅叙的钥匙，将这里的一草一木经心保护，或许阿谁曾清冷高慢的操琴女子亦未曾远去，她在其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同返来。

此为晋华帝都，中州最为繁华的都会，贩子纵横，房屋稠密，百姓不知温饱，百姓少有劳苦。

温西已经怔怔然不知言语，胥长陵……废太子……

胥长陵行动看似不快不慢，却超脱如风，这侍臣忙又紧跟几步，道：“东院世人附议，欲同落款于投书，随后，袁侍中道：惠帝亦是女帝，武功武功，那里不比男皇？梁怀至公主聪明贤达，可胜于贬废之人。”他说着，忍不住抬眼瞟向胥长陵，胥长陵半点无有异态，留给他眼中的也只要如丝长发与翩翩的衣袍背影。

胥长陵冷冷又笑了一声，“岐连，你倒是有闲故意的很。”

冷疏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