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第2页/共2页]
胥长陵顾恤地擦去她的泪水,只是这泪水似流之不尽普通,将他的织金黑袍的袖口都染湿了一片。
“你不会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吧?”她非常不放心。
“你用了甚么和不良生互换?”胥长陵终究又开口。
面前的人长眉入鬓,薄唇轻阖,乌玉簪发,墨沉宽袍,清楚是这般熟谙,阿谁一向存于心头的关于他的面庞的梦,终究在这一刻新鲜了起来。
“莫哭了,丫头。”即使他能够傲视足下万物,又怎能皱眉去面前这个将他当作嫡亲的女孩,她不过是个孩子啊。
温西也伸手,她想去捏捏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胥长陵没有动,任凭她的手捏着他的脸,再扯扯他的头发,最后她的手却又去捏她本身的脸,“哎呀”一声,终究哭出了声,“师父,师父!”
但大王子在胥长陵来之时,却带着姬妾去了向日河源打猎,这女子究竟何人,竟让胥长陵千里来此,仿佛有些事情,在他背后已经悄悄产生,这让贺兰奏光不免有些如有所思。
温西低头,还是不说话。
“师父,我……我……”温西咬唇,千言万语,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三天……”温西看向车外,四野茫茫,明光遍及,“师父点了我的睡穴?”
胥长陵亦同他笑道:“不必了,等我公主前来之时,孤再向汗霸道贺。”
“还是这么的爱哭。”
胥长陵在她面前蹲下,伸来一只手,扒开她潮湿的发丝,下颌处模糊的血管透出了青红的光彩,他的手指悄悄的抚过那些血管,轻声道:“小西,你去找不良生了?”
胥长陵摸着她的面庞,道:“小西,你学了血饮术?”
温西哭得很用心,也很委曲,三年来,没有这般畅快淋漓地哭过,胥长陵轻叹了一声,将她揽进了怀中,再和顺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伸脱手掌,缓慢地在温西的肩胛处与肋下拍打几下,温西的呼吸渐突变得沉稳非常,泪水也不再溢出,只要眉头些许的轻痕,带着微微的不安,他用手指轻抚过她的眉间,似要将这折痕抚平,只是任凭他的指腹揉过,这一丝愁绪也未曾减退,贰心中悄悄地感喟,再将温西捏得紧紧的外衫给脱下,盖在了她身上。
胥长陵的声音很和顺,和顺地不似一个令人骇然的晋华摄政王,仿佛他再一次成为了阿谁温言含笑的江湖男人。
温西自发已经充足的固执,但终究再一次见到师父,仿佛统统盘曲都已经畴昔,只要无穷无尽的委曲想要通过这泪水流出,只想要他这般暖和的安抚罢了,就算是一个梦,就让她在梦中这般软弱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