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第1页/共2页]
紧接着,房门俄然被拍开,温西后背的汗毛一竖,立即将短剑指向门口,进门的倒是身上血迹斑斑的萤烛,温西面色一白,萤烛却瞥见躺在床上还在喘气的陈王,松了口气,立即对温西道:“等我。”
他惊醒了非常精力,缓慢上前,给陈王扶脉看伤,口中速报了几个药名,又道:“萤烛,去煎了来,上午我开的方中就有那几味,你应当有备下的。”
垂垂日色西斜,明灯初上,小院中人又多了好些,来往点灯的,焚香的,驱蚊的,温西干脆收了剑回房。
月色穿过竹叶已经昏沉,借着这昏昏的微光,温西瞥见一个浑身血腥气的人向她跌跌撞撞走来,那人穿戴一身黑衣,手里一柄细剑,剑尖正向下滴着点点鲜血。
陈王好不轻易缓了过来,他嘴唇青白,看着温西,吃力隧道:“莫镇静,现在、在、府中了,安然了……”
温西大惊,本能地抽出短剑握在手中,却听有人道:“温西,是我……”
萤烛忙了半晌,才刚换了衣衫出来,见温西望着院门处发楞,便上前同她道:“女人如果饿了,婢子叮咛先给女人做些吃食来。”
萤烛张张口,眉间满是忧愁,正想同她说话,忽听侧院传来一声极其纤细的声音,若非她们二人皆有内功在身,耳聪目明,决不会留意如许的声响。但就是这么一声细声,激地萤烛立即跳了起来,然不过一瞬之间,她又规复了平静的神采,目光扫了一下院中奉养的婢女们,道:“夜已深,还是都散了吧。”
陈王同她摆摆手,气味微小隧道:“走……”
婢女们齐齐施礼退下以后,萤烛飞速地掠身而起,向着侧院疾奔而去。
陈王几近已经半昏倒了,他还是吃力地展开眼睛,张张嘴唇,指着温西,艰巨地摆摆手。
方才那打斗声该当是先一步进了竹林的萤烛和甚么人,萤烛技艺过人,应当能措置的……温西看着陈王这模样,定要快些医治才行,她想到阿谁玄尘道师了,要从速把他请来才是,但刚才萤烛把侍婢都打收回去了,她不能扔下陈王一小我走开。
温西手忙脚乱地从怀中取出金疮药,顺手扯过冷疏竹的一件衣衫撕成布条,又撕了陈王的黑衣衫,胡乱地擦了擦,才看清他的伤处在腰上,她忙将金疮药粉撒上,又包扎捆紧。
玄尘先一刻还面色凝重,谨慎地解了温西之前包扎的布条,又翻翻陈王的伤处,后一刻就松了眉头:“没事吧,这点伤,殿下也应当风俗了。”
她回身就走,温西也松了口气,看她无碍,那些血不是她的。
陈王现在这模样,再流血下去只怕就要死了,温西心跳不止,一咬牙,将他背了起来,跌跌撞撞地顺着原路跑出了竹林,幸亏她那天来过一遍,又在摘星楼上居高临下,还细细测度过这里的布局,本日没有再在这里迷路。但在此时,她后颈又传来一股热意,然后这股热流顺着脖颈向下,流到了她的胸前,是鲜血……
玄尘又对她摆摆手,道:“嗯,去打些净水来,另有洁净的棉布,再用烈酒泡过的针线。”
温西仓猝问玄尘,“道长,他没事吧?”
萤烛去了以后缓慢的就返来了,还拖着一脸睡眼惺忪的玄尘道师。
“啊呀呀――慌甚么,慌甚么,又不是天塌下来了……”玄尘话音还未落,一看床上的陈王,忙怪叫一声:“了不得,天真的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