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作乐[第1页/共2页]
杜少珏捏着只空酒杯,肩头一耸一耸地笑起来:“你也感觉我有事?我是有事,我只是多管闲事罢了,呵、呵呵呵……”
他便从速压着她的手脚,口中不住隧道:“莫动,我、要奉告你件事……”
他说完就走了,秦朴一顿足,也仓猝出门。
这满室的莺莺燕燕一去,前头楼中有管箫声来,更显得其间有些孤单。
这男人姓秦,名朴,父在朝中并不为显赫,然他为人不卑不亢,与杜少珏也是说得来的朋友,他本寻杜少珏有事,未曾想一起探听到了这处所,杜少珏常日不是这等浪游之人,现在虽在寻欢作乐,乐他是未曾瞧出来,愁却有几分,他天然有些忧心。
杜少珏斜了他一眼,又呵呵傻笑起来,“甚么蜜斯,就是个死丫头,自发得是的死丫头,呵呵呵,行义,我、我奉告你啊,今后旁人的闲事莫管,免得一片美意被当作驴肝肺……肺……”
秦朴被他压得转动不得,哭笑不得,忙道:“少珏,醒醒!”
夜来,月色将盈,彻夜又是一个好夜,北康里肆坊间花街粉楼的琴声袅袅、歌舞声声超出墙头树梢,引来多少逐欢客。
内坊十字街里情芳楼后院亦有繁花片片,香浓久不散。
秦朴叹声道:“既是如此,那旁人的事不管便罢,你折腾本身做甚么?”
杜少珏腿一软,又滑坐在席上,秦朴扶他不住,被他给拖得颠仆在地,杜少珏一个翻身就压在他身上了,他便盯着秦朴看,看着看着,面前男人的模样仿佛变成了一个被他压在身下满面肝火的少女――
杜少珏眯了眯眼,“各地官仓皆有库仓属统领,如果填仓,也轮不到梁王来管,你晓得那些粮草他运那里去了?”
女子娇笑:“公子不愁,欢乐的很。”
秦朴松了口气,忙把他推开,坐了起来,看着已经睡了畴昔的杜少珏,喃喃自语:“不是周家蜜斯啊……那是谁?”
秦朴忙拉着他,问道:“是谁啊?你说来,我若认得,帮你们劝和劝和。”
杜少珏扶着墙壁,晃晃脑袋,忽想到之前素君说的梁王府有求亲之意,现现在,陈王、周王、程临王在朝中各有权势。梁王向来不管事,现在却跳了出来,他一贯为陛上马首是瞻,莫非是陛下授意?
秦朴听到“冷疏竹”三字,一个激灵,立即想到那是陈王府中门人,他顿时想起之前来找杜少珏的启事了,他忙推了推杜少珏,低声道:“少珏,我有个朋友从启州来,他说克日梁王属地粮草变更频繁,梁王府臣还从各市中出价收买,本年关内米粮歉收,各仓皆满,底子不必再填仓,这仿佛有些不对。”
“呵呵、呵呵,你、你……不信我的话,却信赖阿谁甚么冷疏竹的话,你觉得、为,他会至心待你么?别做梦了,别、梦了……”杜少珏睡梦中还含含混糊絮干脆叨。
杜少珏苦笑地拍着秦朴的肩膀,“劝和?呵呵,这类女人,你劝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都没有效,蠢得要死,木鱼脑袋,死了该死!”
杜少珏搂着倚着数名素净女子在水阁中作乐,醉地已经如烂泥普通了,他面前还坐着一名男人,衣衫周正,冠帽齐备,只是看着他不住地点头,道:“少珏,如何好端端的来这里。”
杜少珏摇摇摆晃地站起来,又干呕几下,就要向外走去。
秦朴见不是事,站起来将那些女子都赶出了门,再泼了杜少珏面前的酒,正色道:“少珏,究竟何事?令你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