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第1页/共3页]

陈王偌大的书房中，只点了一盏烛灯，放在棋盘边，照亮满盘的棋子，光影清楚。他拈着一枚黑子，眉间成川，盯着棋盘一动不动。

温西其实在路上已经早醒了，她不敢睁眼，是心中有很多的迷惑，另有满心的羞窘，她向来未曾被人这般对待，就算是师父，也不像冷疏竹这般密切地与她靠近，她本能地感觉冷疏竹的态度的分歧，至于为甚么，她不晓得，想不明白。闻声冷疏竹这么说，温西立即把眼睛展开了，然后直起家，低着头跳上马。

冷疏竹看向棋盘，细细思考起来，好久才道：“殿下执黑，只要两处朝气，如果放在这里，殿下这里失五子，但若放在这一处，只怕六回合以后，这半壁都要被吃尽了。”

冷疏竹把她送到花圃门口，道：“归去洗漱，然后好好安息。”

杜少珏驱马，挡在她面前，道：“你慌甚么？死的一定是冷疏竹，你这一去，公主怕是要找你的费事。”

冷疏竹却笑道：“就没有甚么话要同我说吗？”

冷疏竹却反而将她抱紧，一拉缰绳，边走边道：“是宇直，你不认得，凌云与越峰先将他送回京了，我们脱身，才来寻你。”

冷疏竹看还闭着眼睛的温西，有些好笑，她睫毛悄悄颤栗着，只是在装睡罢了，他便轻声在她耳边道：“醒来吧，若不然，我抱你上马了。”

温西一向紧紧握着拳，看着杜少珏走远了才微微放松，冷疏竹发觉她的怒意，未曾明问，只是握起她的手，悄悄地摸着她的发丝。

陈王将棋子扔回匣中，道：“那莫玄之，你看出甚么来了？”

冷疏竹道：“殿下要去梅州？”

冷疏竹手扶着棋盘在榻上坐下，轻道：“以是公主此举，是为陛下授意？”

冷疏竹道：“三山贤老豹隐已久，一定会出山。”

回到王府，已经是四更鼓敲才毕，门口一向等着一名侍从，见冷疏竹一行人，忙上前道：“冷公子，殿下在等您。”

陈王嘲笑道：“那是他吓着了，几日前，我顺道去看了下正在读书的程临王。”

陈王点头，道：“舒阳幼年天真，无策划，能够是被他算计了，他等不及了，没有耐烦给我做骗局。今早，太病院赵医正与周行院失落了，两人皆是昨日为他诊过脉，连同他这三年来的脉案一起没了踪迹，看来他还是有病，只怕病得不轻。”

冷疏竹一惊，“殿下是说，他是、是……”

很久，陈王才抬起眼，问道：“七月，你看这盘棋，该如何下？”

温西一愣，这才想起她同冷疏竹之前那生硬氛围，她摇点头：“我未曾活力，只是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今后，再也不如此了。”冷疏竹柔声道。

温西这才重视到本身身上，想来是方才杜少珏沾到她身上的，方才他们那般，她现在才回想起杜少珏一向将她压在身下，实在……

陈王缓缓点头：“是绣衣使，十五年前，贤妃那些信使都是被他杀的。”

“你！让开！”温西瞪着他喝道。

冷疏竹问道：“以是殿下才让温西应下同公主游猎？”

冷疏竹轻道：“若不是你被我带进王府，也不会碰到这些事，你如果要指责本身，是不是要先指责我？”

冷疏竹却跳上她的马，去看她身上的血迹，见果然不是她受伤，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