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喜欢的人[第1页/共3页]

杜羽苦笑，这丫头委实有些机警，他只好点头，道：“我不是很清楚。”

温西站得有些腿酸，就随便寻了个平坦的石块坐下。

杜羽叹口气，指着远处昏黄的山坳，道：“那边，有一处尼庵，乃是前朝某位太后的清修之所，本朝皇家女眷，也有来此寻些清净的……只是，世人皆爱繁华热烈，却为何那繁华至极的地点，却有人呆不下去呢……”

“难处……”温西吃紧道：“他有甚么难处，就不能同我说吗！我有一身的技艺，许还能帮上他！”

温西歪着头，问道：“那边面，是住着你喜好的人吗？”

忽地，有些刮风，一阵落叶哗哗落下，山间旧年的枯叶，只要在春季新叶生长的时候，才飘飞如蝶。

温西死皮赖脸道：“那我睡不着，我不管，归正我要去。”

温西抿抿唇，跟了上去。

杜少珏见他神情不悦，心中微叹，却还是语气恭敬隧道：“父亲晓得六叔会不承诺，只是……杜家现在已无转头之路，六叔亦是杜家人……”

待到了城门，杜羽扔出枚腰牌给守城官，守城官一看，仓猝令人开门，双手恭敬地将腰牌捧还给杜羽。

杜羽收了笑容，轻道：“不晓得……”

杜少珏又道：“圣上病体沉重，陈王殿下又见机在六部中安插些许人手，虽不是甚么紧急职位，却很有些青年才俊，世家后辈。因去岁陈王督文史选才，博得好些士林名誉，迩来已经有人以储君尊之。”

杜少珏道：“数年之前，公主便已经在宫中静室而处，不着红妆，迩来，圣上病势渐沉，公主说为圣上祈福，去了梧月庵削发……”

杜羽转头，眯眼看着他：“你想说甚么？”

她不时伸出头，去看杜羽的神采，杜羽被她看了几次，不由轻笑一声：“你又要叽咕甚么了？”

杜少珏又道：“六叔自来萧洒来去，只是这一定是真萧洒，这么多年，六叔心中，莫非果然是无牵无挂？”

杜羽面色有些发沉。

杜羽叹口气，走迩来，摸摸她的头，二人现在皆站立着，杜羽抬手之时，便有些愣住了，――温西的头已经到了他的下巴，本来光阴仓促，面前的女人再不是阿谁老练女童，倒是个妙龄少女了。夜色下，眼角晶莹，一脸委曲，他收回击，笑道：“怎会，他口中不说，心中，还是极疼你的，他若无难处，又怎会不告而别呢……”

“不必说了！”杜羽喝道。

温西不解地看着他，道：“你要去那尼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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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羽自水里起家，接过仆人递来的巾帕擦干，披上件月白袍出了静室，便见到杜少珏在厅中站起，恭恭敬敬施礼：“六叔。”

杜少珏抬开端，就着越来越昏沉的日色，看着杜羽，道：“仙城公主削发了……”

杜少珏接着道：“方才我见过了父亲，父亲的意义――请六叔任武同司副都尉，如果京中有甚么变故……也不至于毕周军不及赶来……”

杜羽又笑：“不是甚么事，都能依托技艺处理的。”

温西拧着眉毛，直勾勾得盯着他，杜羽被这发亮的眼睛盯着，不由有些难堪，转过身，假作咳了几下：“很晚了，先归去吧。”

杜羽不睬会她，一打马鞭，马蹄声声。

温西仓猝跟上，两骑马一前一后，奔驰在京都的夜色中。

杜羽“嗯”了一声，却道：“别难堪她，她自小长在江湖，不晓得京中端方。”